现在他一闭眼脑子里都是简怀意跟别人并排走在一起的画面,怎能睡得着?
梁洵自认为自己除了有钱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简怀意并不缺钱,还不要他的股份,他便失去了这唯一的优势。
“你要在这里坐一整晚么?”
简怀意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梁洵掀眸看着面前的青年,他依旧穿着那件极称身形酒红色睡衣,脸颊被浴室热气熏红,蚕翼般的羽睫卷翘,性感又漂亮。
“…不。”梁洵说。
简怀意无声轻嗤,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水珠在发尾积蓄,从梁洵身旁经过时正好滴一滴到他手背。
梁洵太阳穴青筋跳动,掌心蜷了蜷,猛然起身揽住青年腰身,把他揉进怀里。
“抱歉……我实在冷静不了。”
简怀意垂眼,看到梁洵袖口下紧绷的肌肉,明知故问:“冷静不了什么?”
“什么都冷静不了,”梁洵呼吸加重,将心里压抑的想法和盘托出:“只要见到你,我就丧失了所有理智,忍不住想亲你,抱你,让你全身沾满我味道。”
简怀意失笑,“狗么?要在我身上留你的味道。”
梁洵下颌线绷直,嗓音沉沉:“你说是就是吧。”
简怀意:……
“这么想跟我谈?”
“想。”
“但宝贝你是直男怎么办?”简怀意挑了挑眉,故意逗梁洵:“还恐同,我们以后怎么谈?柏拉图?”
梁洵轻叹,颇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无奈,如果能回到失忆前他一定一定在自己对别人说自己恐同前把自己毒哑。
简怀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梁洵,他倒要听听这个死直男怎么解释。
过去因为梁洵恐同,他可没少拒绝过同性邀约。
特别是在大学时,当时社团里有几个学长学弟为了追简怀意,几次三番约他出去玩,但因为不想让简怀意看出来,每次都连带着梁洵一起约,而梁洵虽然是直男,却一眼看出了他们对简怀意意图。
放假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当时确实爱玩,简怀意就没去拒绝,兴致勃勃跟梁洵商量第二天一起出发去跟他们汇合。
没曾想梁洵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并且非常幼稚地说了句:“有他们没我。”
简怀意:?
“你是小孩儿么?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梁洵懒散掀起眼皮,话语不知真假:“恐同,不想跟他们接触。”
简怀意:……
“那我也是同,你怎么不恐我?”
“你是他们么?”梁洵注视着人,语气随意。
简怀意别开脸,手碰了碰鼻子,“知道,不去了。”
梁洵勾起唇,起身拉住简怀意手腕,带着他往外走。
简怀意疑惑:“干什么去?”
“烟花秀,上周不是闹着要看?”
确实有这回事,但“谁闹着?”简怀意蹙眉,瞳仁映着梁洵侧颊。
“那是我闹着行么,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