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公在问田恕己。旁边做旗手?的村妇擎起两面红旗,站在最高处挥舞起来。连苦已走,应急部队的调动就需要?通过旗语指挥了。
柳阿公很快回话了:「田恕己说他歇息一刻钟就回去。上面的人出事立即通知他。要?说吗?」
「不了。让他好生歇完。」
林济海摇摇头,停顿了几秒,又突然?抬起头,说:
「对了。帮我把这?个人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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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应晨在哪里?
黎应晨在在观察自己的脑浆。
她漂浮在一片无重力的黑色空间里,面前流淌着一大泊血液和融化的大脑。黎应晨摸着下巴,正在认真地品鉴它?——红色的,半凝固,凝结成?一团,依稀能看到?融化流淌的脑回沟……确实挺像草莓麻薯。还是那种草莓酱放的很多?的,齁甜的麻薯。
……馋了,回去问问白莹会不会做。
黎应晨在戳戳自己的大脑。这?行为真是小众。
她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头痛,身体也没?有任何?地方感到?不适。就连视野也没?有任何?异常。
黎应晨伸出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左眼。
她的掌心碰到?了柔软的眼球,裹在薄薄一层眼皮下面,轻轻颤了一下。
她不知道身体究竟发生了什麽变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麽了。
但是总之,她还活着。
这?里是什麽地方,自己是怎麽来的?
不知道啊。
黎应晨左右张望半天,沉默地翻滚了一圈。
除了她和她的脑浆,这?里什麽也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眼睛什麽也看不见,耳朵什麽也听不见。就像被装进了一个罐子?里。
什麽东西也没?有,只有无边的黑暗。
她已经醒了很久了。具体是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只有十分钟。系统像是死了一样沉寂,就连邪祟志也不见了。
她呐喊过,慌张过,到?处奔逃寻找过,一切努力都消融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没?有激起任何?回音。她连自己是否有过移动,移动了多?少都不清楚。
最後,她只能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蜷缩在原地,观察自己的脑浆。
一个诡异的恐惧从?她的胸腔里冒出来——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会是……一辈子?吧?
黎应晨轻轻哆嗦一下,忽然?感到?了一种无边的恐惧。这?种恐惧非常可怕,不同於任何?妖鬼邪祟,也不是死亡,而?是永无止尽的孤独与空虚。无人交流,无事可做,无法死去。甚至也不会饿和渴。
就这?样,十年,二十年,她会生不如死。等到?那时候,用「疯子?」来形容她的精神状态都会显得太过友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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