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况下,相爱的前提都是彼此信任。
程宥许并不打算就此算了,盯着她,看她执意不肯看向自己的样子,两指扣住她下巴。
“你听清,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这是我做出的保证。”
夜沉寂在室外,无星暗淡的夜,一点儿嘈杂声也没有,他们像被隔绝在这一隅之中。
程宥许的眼神太认真太炽热,和梦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我知道。”许知微小声回。
她一直都知道,她从来不怀疑他的真心。那个梦的确太荒诞不经,她也没料想过自己睡着时会开阔想象到那个地步,也没想过梦境的烙印如此深刻。
“我不止要你知道,我要你记住,”程宥许一字一句地说,贴着她耳,用滚烫气息烙下来,“我爱你,许知微。”
他深爱她,比自己的生命更爱她。
许知微想哭,眼睛微红。
当一个吻凑过来时,她已经不自觉闭上了眼,唇是温热的,他与她交锋、纠缠。
他不是睡梦中的蛮横模样,他的吻轻柔,满含温暖。
舌尖点在她下唇,勾起一段涟漪,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无须再如梦中时那样卑微地向他索求一个亲吻,此时此刻,她只需要闭上眼就能感受一寸又一寸的呵护。
须臾,
湿热轻易地从一片葱郁中淌了出来,撞上了程宥许的手。
明明那么多年了,他们却依旧合拍,像钢琴上的黑白键,镶嵌、纠缠。
手摸上去,那里炙热滚烫,在她掌间弹跳。
他声音变了调,语调带涩:“握紧一些。”
她就真的握紧了手。
毯子早已掉在地上,她的后脖颈被扣着,仰起头时,只有细细密密的一团吻落下来。
耳垂也轻飘飘的,似乎消失不见,只有偶尔程宥许一呼气时,那里的瘙痒感还能提醒存在。
沙发太狭小,她怕痒,却避无可避,只能被迫听见他一句又一句的承诺和誓言。
“这一辈子,我只会爱你。”
“除非我的生命走到尽头,否则,你梦里的事绝不会发生,你要信我,除非我死——”
许知微立刻覆唇上去打断他,她不想听他发这种毒誓,咬了下他的舌头以示警告,继而才放松地深深吻下。
她的程宥许,绝不会令她变得卑微,他会将她高高托举,而他心甘情愿地做她脚下的泥土,偶尔风雨来袭,他成为她隔壁的圆叶,不让雨水落湿她的花瓣。
“别舔……”许知微制止他,勉力推搡他的脑袋。
“你坐上来……”沙发实在太小了,不便进行下去,索性自己躺下来,扶着许知微的腰,“再上前一点。”
许知微每回做这种事还是羞得慌,慢吞吞的,动作生涩。
他却手掌用力将她向下一按。
特别热,特别痒……许知微不禁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身体也开始乱动,不要他继续了,“走开……”
向后移位,终于得以看清程宥许的脸,鼻尖上有着湿漉漉的晶莹一点。
他笑着用手指拭了展示在她眼前,“是你的……老婆。”
什么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