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无语,对李瑞的办事能力简直绝望到了极点。
赖雪鸾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抱怨道:「不是让你去善後吗?你把人带到老大宿舍来……干嘛……」
门被打开,赖雪鸾却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後面的话戛然而止
当看到和李瑞一起来的人是邵野时,她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脸惊愕地齐声说道:「邵野?你,你怎麽来了?」
「我来见我的合法伴侣的,不行吗?」邵野眉头一挑,反问道。
「行!」赖雪鸾只丢下这一个字。
下一秒,「砰!」的一声,门又被她重重地关上了。
邵野一脸茫然:「……」
赖雪鸾如一阵风般飞速跑到卧室,她想喊停正在给路战星注射药剂的郁墨,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郁墨几乎已经把药剂全部注射完了。
赖雪鸾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身体微微颤抖。
郁墨和郁翰看到她这副表情,心中顿感奇怪,齐声问道:「怎麽了?来的人是谁啊?」
「邵野。」说完这两个字,赖雪鸾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顺着卧室的门缓缓滑落,半死不活地瘫坐在地上。
听到「邵野」这两个字,两兄弟也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半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他们也深知,赖雪鸾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路小夫人怎麽来得这麽是时候啊?
还好他们刚才把老大带出来了,不然要是让邵野捉奸在床,那可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郁墨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已经把药剂全部注射进去的针管上时,他的脑海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一片混乱。
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眸里满是後悔莫及,声音颤抖地问道:「哥,这次我们可闯大祸了。怎麽办啊?」
郁翰眉头紧锁,脑子飞速运转,他可不想老大醒来後把这个爱惹事的弟弟给活剥了。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先把针管拔掉啊,然後……把它藏起来。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老大,就当我们从来没给他打过药剂。」
「这……」赖雪鸾有些犹豫,她实在不忍心这麽坑老大。
郁墨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说道:「雪鸾姐姐,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说漏嘴啊。别忘了,刚才可是你亲口同意给老大注射药剂的。」
「我……」赖雪鸾一阵无语,可事已至此,她发现他们现在就像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会在老大面前守口如瓶。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传来邵野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开门啊,怎麽把门关上了?」
郁墨手忙脚乱地把针管藏好,又细心地把路战星的袖子拉下来,盖住打针的位置,这才跑去开门。
「呃,邵野,你怎麽突然来了?」郁墨故作镇定地问道,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邵野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猜到他们刚才没发现办公室里的人是自己,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路战星呢?我是来探望他的。」
「啊啊,老大刚睡下,现在正在午休呢。」郁墨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那我进去等他醒来吧。」说着,邵野便径直走进路战星的卧室,然後关上了门。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立刻又像饿狼扑食一般围住李瑞,七嘴八舌地问道:「快说,你是在哪里遇到邵野的?」
李瑞被他们这架势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在……在老大的办公室。」
众人顿时惊得如遭雷击,齐声高呼:「什麽?!」
「邵野去过老大的办公室了?」
「那他有没有看到里面的场景啊?拜托,小李瑞,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处理好那个被老大『欺负』的倒霉蛋,就碰到邵野了。」赖雪鸾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不是,你们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李瑞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说道,「刚才你们都太着急了,没看清楚。其实在办公室里和老大做……做那个的人,就是邵野。」
「什麽!这怎麽可能!」众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们都干了些什麽啊?!」
郁墨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他紧紧摇晃着郁翰的胳膊,带着哭腔问道:「哥,我们坏了老大的好事。他要是一气之下杀了我们,那,那我们家可就断後了呀。」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赖雪鸾也像是丢了魂一样,双眼无神。
卧室内。
邵野轻轻坐到路战星的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爱人,心中五味杂陈。
李瑞告诉他路战星是被打晕拖出来的,可刚才其他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说他在午休,这里面究竟是想掩盖什麽呢?
邵野仔细端详着路战星的脸,这个曾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人,现在却毫无反应。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午睡状态,肯定是被打晕了。
邵野对他们这种半途打扰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可又碍於面子,实在不好把这件事当面提出来。
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後缓缓爬上床,安静地躺在路战星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