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陵和玉景的出生时间,就相差了一个月而已!如果玉陵不是我们孩子,这些年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对一个外室子那么好?成郎,你真当我那般糊涂不成……”
邹氏颜面哭泣。
她其实依旧不觉得自己这些年行为有什么错,二哥儿虽然是那狐狸精外室的孩子,但向来对她亲近,把她当亲生母亲孝顺,她也生出几分真正的母子情。
三哥儿虽是她亲子,但她从来没有亲自教养过,这些年因为对方的身世,更是让她整日惶恐不安,而且对方还不孝顺,经常跟她顶嘴。
所以,她真不觉得她拿亲儿子,给情敌之子做垫脚石有什么问题。
谁让三哥儿不讨她喜欢,身份又是污点,她偏心很正常!
当然,这些话此刻不能说出来。
为了稳住王成安,邹氏只能哄骗解释。
“成郎,我和永昌伯成亲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应当都知道,他心里只有那个外室,我是又悔又恨啊,可已经嫁给了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和离,我娘家不过商户,哪里敢丢伯府的面子,所以当初才一时冲动与你在一起报复他,我对他早已没了情谊……”
“结果谁知道,他还能做出让我给他养外室子的恶心事!”
“正好当时我们的孩子也刚出生,我一咬牙便将孩子换了,让他对我们的孩子细心呵护,也算给他教训。”
“成郎你想想,一个是我亲生的孩子,一个是勾走了我丈夫心那外室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着亲生的不疼,去疼仇人之子?”
邹氏捂住脸哭泣。
不是愧疚,而是这些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
因为她还真就是这种人。
王成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动容迟疑,“真的?”
“千真万确!成郎你虽出身清贫,但相貌却是比我那负心丈夫好太多,玉陵长相清丽脱俗,玉景长相却不过清秀之姿,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反正小儿子一直掩藏着容貌,邹氏也不怕谎言被拆穿。
她不是个聪明的,再逼问下去恐怕就要露馅儿了。
王成安便装作想信又不敢信的样子,冷哼道。
“你这个女人花言巧语,我怎知你说得真假?当初你也是这般情深意切,哄骗我赴约下药,与我生出了那等关系,害我被乔王氏那个死老太婆发现,然后追杀掉下悬崖……”
“你可知现在的永昌伯,根本就是乔王氏从外面捡回去的野种,我才是伯府真正的继承人!”
“什么?”
邹氏震惊不已,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样的隐秘。
王成安满是恨意继续道,“都怪你这个蠢货,如果不是你,我定不会轻易被乔王氏发现,也更加不会被追杀掉下悬崖,直接伤到那处成了一个太监。”
“索性上苍怜悯,让我不仅大难不死,还进宫成了陛下的心腹九千岁,如今我回来,便是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你对我根本没有多少情谊,却痴爱着永昌伯,你怎么可能为了报复他,对我们之间的孩子好?毕竟事情暴露,永昌伯仇恨你,你得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