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听禾惶恐不安地眼中终于露出一点明亮的光。
商或雍本想网上下单,但念及等会要是送来被秦阿姨看到,少不得被问东问西解释不清,索性带着苏听禾一起去了附近的药店。
两个男人一起去买验孕棒着实少见,药店的店员认出了苏听禾刚才来过,“咦”了一声,问两人:“你们是谁的老婆怀孕了?”
商或雍和苏听禾两人异口同声:“我。”
“同时怀孕,那感情好,怪不得这个小帅哥今天跑了两趟。”店员把验孕棒放进纸袋中装好递给两人,感叹道,“你俩感情可真好。”
苏听禾尴尬地微笑,跟着商或雍一起回了家,回到家后,商或雍看着苏听禾又再做了一次。
商或雍本以为刚才那次一定是苏听禾给他开玩笑,结果面对着再次出现的两条杠,商或雍只能无奈说:“明天去医院检查过后再说吧。”
苏听禾想起之前他试探商或雍态度时,商或雍说过他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子,不免惴惴不安,“商或雍,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你这个孩子你要他吗?”
商或雍直到现在也不相信苏听禾真的怀孕了,但看苏听禾那么不安的模样,把人揽在怀中安抚着,“你不是怪物,这孩子你能生我肯定要。”
苏听禾勉强安下心,搂着商或雍的脖子说:“我肯定能生,你不能不要他。”
商或雍一遍遍地安抚着苏听禾,只觉得他病得不轻。
晚餐,厨房里准备了一道咖喱蟹,苏听禾刚把筷子伸过去,商或雍就把他的筷子打掉了,苏听禾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商或雍,只听商或雍说:“螃蟹是寒凉之物,最近别做了。”
苏听禾这才猛然惊醒,怀孕不能吃螃蟹,商或雍这准爸爸的自觉真不错,苏听禾摸着肚子对商或雍肯定点头。
饭后,商或雍紧急联系医院:“你们上次真的没有检查错吗,他现在的症状更严重了,坚信自己怀孕了。”
苏听禾到书房来找商或雍,商或雍看到探出来的头,立马挂断电话,对苏听禾说:“医院都安排好了。”
苏听禾表示知道,问商或雍:“你想给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
商或雍表面淡定,实际瞳孔微微放大,委婉地说:“这是不是太快了。”
“可是,起名这种事情要特别慎重,不就是要早早考虑的吗。”苏听禾说。
“我觉得跟着你姓苏很好,”商或雍敷衍道,“你就先别考虑那么多了,怀孕不宜忧思伤神。”
商或雍害怕这样放任下去,苏听禾能响应国家号召,脑子里直接把三胎都给安排好了。上次那些医院的医生,妥妥的庸医,竟然没有检查出来苏听禾的脑子有问题。
再次来到医院,苏听禾有点紧张,商或雍陪着他检查,把验孕棒两条杠的事情也告诉了医生,医生挑着眉表情微妙,等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的表情更微妙了。
商或雍顿时跟着紧张起来,难不成苏听禾不是脑子有问题,而是身体有问题。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虽然这事情确实罕见,也确实超出了目前科学能够解释的范畴,但苏听禾他确实怀孕了。”
商或雍缓了好久才成功接收到“苏听禾确实怀孕了”的消息,商或雍看到医生的惊讶程度并不比他少,强调说:“但他是个男的。”
“我知道,”医生说,“但并非没有男性怀孕的先例,你要听我和你讲吗,比如说去年英国……”
商或雍打断他:“他怀孕多久了?”
医生:“两个多月。”
和他上次中药的时间正好能对得上,商或雍问道:“你们上次怎么没有发现?”
医生解释说:“可能上次时间太短了,因此没有检查出来。”
商或雍没有异议,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前两天刚做过。”
医生震惊:“什么!”
商或雍依然面无表情,继续说:“他那天还喝了酒,虽然他说他吐了,会有问题吗?”
“什么!”医生的眼睛因震惊一直睁大,“虽然是男性怀孕,但正常情况下前三个月还是不要行房事,而且还喝了酒,我建议给他做次全面的产检。”
商或雍交代着:“这件事情不要宣扬出去。”
医生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万幸的是产检的结果并不算糟糕,苏听禾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倒是苏听禾的身体指标有些不够达标。
商或雍安静地听着产检报告,突然问道:“他怎么生?”
“目前来看只能剖腹产,他没有办法顺产。”
“那对他身体有损伤吗?”
“根据数量有限的已有案例来看,我们会尽量把对母体……父体的损伤降到最少。”
商或雍再没有了疑问,只是让医生把数量有限的案例资料发他一份,临走前,医生问商或雍:“还要去精神科吗?”
商或雍淡淡地瞥了医生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回去的路上,商或雍大致翻阅了一遍医生传给他的资料,然后一直盯着苏听禾的肚子看。
商或雍的目光太过专注,苏听禾也不说话,只是把商或雍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到三个月,其实根本不显怀,更何况隔着衣服,商或雍什么也没有摸到。
回到别墅,苏听禾换上宽松轻薄的睡衣,问商或雍:“你还想摸一摸吗?”
商或雍不说话,但点点头,苏听禾躺坐在商或雍的怀里,把上衣掀起来,商或雍把手放了上去。
苏听禾一向没有小肚子,商或雍摸到的不过只是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