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不说话,在苏听禾的手心写“帮你喝”。
苏听禾心满意足,坐在车上靠在商或雍的身上,慢慢昏睡过去,等再醒来,已经回到了家。
商父、商母两人留在别墅吃过了饭才走,千叮咛万嘱咐商或雍和秦阿姨照顾好苏听禾。
苏听禾谨遵医嘱,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脚部垫了个小垫子,把脚抬高。
平常经常往他怀里挤的人,突然睡的板板正正,商或雍冷不丁有点不习惯,但转念又想这样才是最好的。
后面一段时间,苏听禾被迫制动,除了躺着,就是坐在轮椅上,哪也去不了,为此苏听禾把九松书院的很多课都停了,只保留了周中的书法课和周末的拼音课。
白桦的老师齐远山见到苏听禾划着轮椅进教室,吓了一跳,对苏听禾身残志坚、坚持不懈的精神大肆褒奖,搞得苏听禾都不好意思了,结果夸奖完,齐远山伸出手,向白桦讨要这段时间的练字成果。
苏听禾面部表情抽搐了几下,指着自己的脚说:“我可受伤了,你还问我要作业。”
齐远山:“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而且正好现在哪也去不了,不如在家多练几幅字,过段时间书法协会有个展览,我可以给你放过去参展。”
苏听禾:“……”
一起上课的几个人各个年龄层的都有,听闻都哈哈大笑,对苏听禾说:“他就这样,看好你才让你多写点,像我这种写的差的老头子,他都不稀罕了。”
“就你那狗爬字,能有人家小年轻写得好吗,我确实不稀罕。”齐远山眉毛倒竖,看样子应该和说话的人关系很好,大大方方地开玩笑,一点也不怕对方生气,果然,对方听完齐远山的话,笑得更厉害了。
苏听禾大囧,但不得不说齐远山的书法确实不错,之前跟着白桦学习的几个人明显年纪要小点,而跟着齐远山学习的人年龄稍大一点,应该是事业上有一定成就,特意过来练练字修身养性。
一起学习的人看到苏听禾书法写得好,也不嫉妒,反而带着看小辈的怜爱眼神,鼓励苏听禾好好练,甚至有人提出要买苏听禾的墨宝。
苏听禾没有同意,以为大家估计也就随便开开玩笑,他也还没到卖字赚钱的地步。
周末,苏听禾照常去上了拼音课,小朋友看到苏听禾坐着轮椅,都很好奇,围在苏听禾的身边七嘴八舌,大家争着抢着想要帮苏听禾推轮椅。
阮希恬站出来不让大家推,还说这些人没轻没重,会把苏听禾的轮椅推翻的。
苏听禾脑补了下,不得不说确实很有可能。
上完拼音课,苏听禾在九松书院门口又看到了阮希廷,阮希廷看到苏听禾坐在轮椅上,十分生气:“你老公怎么回事,把你搞到坐轮椅了。”
苏听禾连忙解释:“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不小心才这样的。”
阮希廷蹲下来,看着苏听禾的腿说:“你这怎么伤的,伤到哪里了?”
苏听禾不以为意:“出了点小车祸,没伤到骨头,只是韧带拉伤了。”
“什么!”阮希廷无比震惊,“你这起码二级扭伤,竟然还只是,不知该说你心态好,还是心态太好。”
苏听禾:“只是这段时间我都只能坐轮椅了,哪也去不了,医生不让我乱动。”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阮希廷感慨道,“你老公一看工作就很忙,他也不能陪你玩,你要是无聊可以打电话找我玩。”
“还好吧。”苏听禾本身也不是热衷于往外面跑的性格,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剧玩手机也很快乐,商或雍如果在家,他还能和商或雍玩一玩。
阮希廷突然想到:“我们大学下周有校庆活动,你想不想去看看,到时候会很热闹,而且我们乐队晚上会参加学校里的文艺汇演。”、
苏听禾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只知道原身是大学毕业生,但还从来没有去大学看看,这个世界的大学是什么样子确实让人很好奇。
苏听禾当即点头,“想去。”
阮希廷:“到时候我去你家接你。”
苏听禾:“不用了,司机会送我过去,你们校庆当天应该很忙。”
阮希廷想想也是,“那你到了学校门口可以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阮希恬看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苏听禾,指着自己说:“那我呢?”
阮希廷揉了揉阮希恬的头,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好可惜,你要上课。”
阮希恬:“……”
苏听禾在旁边被这兄妹俩逗笑了,可等到真的去参加了校庆,苏听禾没有想到竟然还会遇见原身认识的人。
苏听禾:丸辣,不会露馅吧qaq
苏听禾应阮希廷之邀去参加大学校庆活动,并没有事先告诉商或雍,毕竟医生让他制动,他要去的又是人特别多的地方,商或雍要是知道了,很有可能会不让他去。
外来车辆没有提前登记不允许进入学校,因此司机只能把苏听禾送到校门口,阮希廷过来推着他的轮椅进了学校。
一进学校大门,就是个笔直开阔的林荫大道,道路两边的梧桐树还未全面转黄,绿色还占主导,但已呈衰颓之势,只消一个变冷的时机,就会变成金黄的世界。
道路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络绎不绝,苏听禾对大学的第一印象是真的很大。
孟梦听说苏听禾来学校,也骑着共享单车找了过来,她一早就从阮希廷的口中,知道了苏听禾脚腕韧带拉伤的消息,所以看到苏听禾坐在轮椅上并不感到惊讶,孟梦还主动帮着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