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禾庄重地回答:“我愿意。”
接下来是交换戒指时间,有位小花童为两人送上婚戒,两人分别取出对方的那枚戒指,为彼此戴在无名指上。
主持人宣布:“现在两位新郎可以相互拥吻。”
苏听禾无比紧张,在他的认知里,拥吻是件极为私密的事,他只在出嫁前的画册上看到过。
但在这个世界,接吻好像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从电视上已经看到过很多次。
商或雍的唇距离他越来越近,苏听禾瞪大了眼睛。
微弱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内被放大,鼓动着苏听禾的耳膜,鼻翼喷洒出来的热气在彼此间环绕。
苏听禾的心脏比以往任何一次跳动的都要激烈,手心也沁出细密的汗液。
商或雍用手捧起苏听禾的脸,在两人的唇瓣快要触碰到一起时,微微偏过头去,两人的脸颊贴了一下又快速分开。
商或雍没有吻他!
但在宾客的视角,两人却是短暂的吻了一下。
有宾客大胆起哄,说吻的时间太短,他们没有看清。
商或雍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起哄的人瞬间噤声,商或雍兀自解释说:“他比较害羞。”
苏听禾呆愣的模样,看上去确实很像害羞。
没人再敢提出要求。
骤然换了个陌生的地方,苏听禾熟识的人只有商或雍一个,所以之后的环节,苏听禾一直紧紧地跟在商或雍的身后。
商或雍突然结婚的消息在世家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参加婚礼之前众人都认为两人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如今看到苏听禾一直粘在商或雍身后,又都改变了想法。
聚在一块的一群富二代们则恨恨地看着商或雍,从小到大,父母总把商或雍当作别人家的孩子举例教育他们,气恼他们学业学业比不上,工作工作差一截,如今可倒好,娶的老婆也是漂亮乖巧又粘人。
天杀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商或雍占了。
这一切,苏听禾什么也不知道,他乖乖跟着商或雍身后,和一个个见过就忘的人推杯问盏。
反观商或雍,带着上位者惯有的杀伐果断,在人群中游刃有余。
中途,苏听禾被苏父叫过去说话。
苏父屏退最初那副暴躁易怒的模样,戴上慈父的面孔,对苏听禾语重心长的教导:“结婚后,把你那脾气收一收,不是谁都像你继母那样脾气好,能包容你。还有,平常在商家也多提提苏家,苏家发展的好,你才能真正过的好。”
字字都是为了苏听禾好,但句句又都是为了苏家,可苏家和苏听禾又有多少关系呢。
苏听禾想起刚穿过来那天,苏父威胁他的话。“我妈的遗物呢?”
“在我这里。”苏父说,“你的手机之前和家里人争执的时候,已经摔碎了,我给你买了个新的,明天会一起寄到你住的地方。”
苏听禾又想到前世父母给他准备的琳琅满目的嫁妆,问道:“爸,你给我的嫁妆是什么?”
苏父没预料到苏听禾突然有此一问,避重就轻地回答:“你的银行卡我明天就给你续上,想要什么随时可以买,城东的别墅你挑一套,算爸爸给你的新婚贺礼。以后不开心了欢迎随时回家,爸爸一直都在。”
说来说去,除了给套宅子,就是没有嫁妆,苏家也许真的不是他苏听禾的苏家。
苏父继续说:“苏家是你永远的家,苏家企业发展的好,你也才能好,嘴巴甜一点,和商或雍还有他爸妈好好相处。”
“哦,我知道了。”除此之外,苏听禾也不知道能回答什么。
直到和商或雍一起回到家,苏听禾都在想着和苏父的对话,甚至都忘了问,商或雍为什么结婚仪式上不和他接吻。
两人的婚房是商或雍在住的一栋别墅,苏听禾的行李早就让人送了过来。
门一打开,有个阿姨迎了过来,商或雍给苏听禾介绍:“这是秦阿姨,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她。”
苏听禾点头表示明白,秦阿姨应该类似于前世他院子里管事的嬷嬷。
秦阿姨是第一次见苏听禾,看到苏听禾漂亮可人顿生欢喜,“这就是苏少爷吧,看上去和商先生很般配,祝两位百年好合。”
类似的祝福听了一天,商或雍没什么反应,苏听禾见到陌生人有点拘谨,温柔道谢:“谢谢秦阿姨。”
秦阿姨露出慈爱的微笑,对两人说:“今天是不是喝酒了,我煮了醒酒汤,喝点再睡吧。”
秦阿姨早就把醒酒汤盛好,两人回来温度刚刚好,喝完后,商或雍把苏听禾带到了一间卧房内。
因为婚房距离婚礼场地有段距离,所以取消了闹婚房的流程,但是婚房的布置并没有省略。
红色的囍字粘贴在墙上,大红色的床上用品和装饰物让房间呈现出喜庆的氛围,床头柜上有一对红色的台灯,灯光柔和,为房间增添了浪漫的氛围。
商或雍把苏听禾带到房间里,然后就离开了。
苏听禾以为商或雍还有其他事情,就自行先洗澡洗漱。
经过前几天在苏家的摸索学习,苏听禾现在已经能正确使用卫生间里的各种工具。
衣柜里,苏听禾的当季衣物和睡衣都准备好了,洗完澡后苏听禾从中随手挑了一套穿上。
天色确实已经不早,苏听禾今天敬了很多酒,虽然大部分都被商或雍挡掉,后面又换成了清水,但仍然喝了不少,头晕晕沉沉的,
苏听禾躺在床上睡了一阵,又突然惊醒,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