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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姬元徽摸过茶水灌下去,脑子里尖锐的疼痛缓和了些,他看向道士:“你知道什么?”

道士给自己斟茶:“我什么也不知道。”

姬元徽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做噩梦,睡不好才会这样。他郁闷道:“你的那个药丸我吃了怎么没用,我还是能听见他在想什么,还总是做噩梦。”

道士懒懒散散喝着茶:“真的只是噩梦吗?”

“不是噩梦还能是什么……”姬元徽隐约记得梦中的生老病死,“我的一辈子,总不可能只有一场梦那么长吧。”

道士像是听到了有趣的话:“你真的觉得,你的一辈子比一场梦要长?”

“什么?”

道士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两声:“人总是喜欢高看自己,觉得自己一辈子有多伟大漫长。”

“我再提醒两句,辟邪的东西医不了病,更医不了心病,真治病还是得找大夫。”道士又开始打着哈欠赶客,“我再眯会儿,你自去吧。”

说完也不管姬元徽听没听,自顾自将脸埋进胳膊伏在案上睡了。

……

姬元徽回到府上时,他临走前吩咐人请来的大夫正在为裴煦施针。姬元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陪在一旁看着。

细长的银针刺穿皮肤扎进身体,姬元徽看得直皱眉,坐立难安,又不好出声打扰施针的大夫。

待大夫施完针,姬元徽才坐过去,问:“疼不疼?”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多余,这又不是喊疼就能不扎的。

裴煦小幅度摇了摇头:“不要紧的。”

姬元徽又问:“要扎多久?”

大夫答道:“两刻钟。”

他等大夫拔了针,收拾好东西离开时起身相送。走出几步后,他才问道:“老先生,我夫人的病怎么样?”

大夫说的很委婉:“少君心气郁结的病症已经积攒了短则数月多则数年,自然不是日便可治愈。既是心病,药石所能改善的地方便实在有限,王爷若能在少君身边陪伴开解一二,恐怕比老夫的药要有用的多”

将大夫送走,姬元徽折返回去,倚在房门口。

阳光很好,细小的尘埃无声飘动着。裴煦坐在那里动作很慢的整理着衣服,脸上并没有表情,眉尾垂着,整个人笼在一层无言的痛苦中。

他独处时都是这样的神情吗?

姬元徽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因为裴煦见到他时总是在笑而忽略掉了什么。而他忽略掉的东西,足以让他痛苦后悔一辈子。

裴煦看到了地上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抬起头来便对上了姬元徽紧蹙着眉担忧自责的脸。他怔了下,然后微笑起来:“殿下怎么了?”

裴煦笑起来很温柔,整个人像是突然从美人图里走了出来,骤然便生动了。而他在人前又时常在笑,这份生动迅速把他的愁郁遮掩去了,让人下意识便忽略了他的脸色其实很白,唇色很淡,他并不总是开心。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姬元徽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想起来,我从陇西回京后,你给我做伴读那两年。那两年你还在裴家,日子过得很难吧。”

“还好。”裴煦语气平淡,“他们还指望着我嫁到殿下府上给他们当内应,所以日子也还说过得去。如果说有哪里不好,大概是我见了他们心里便觉得恶心吧。”

姬元徽坐在了他身侧,语气很轻:“不高兴还要笑啊?”

“有什么办法呢。”裴煦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得讨生活,让他们看着顺眼,从他们手底下活下去。万一他们看我不讨喜另择人选,那我便前功尽弃了。”

“难过为什么不和我说?”

裴煦弯了弯唇角,似乎对从前的事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其实有些分不清了……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了,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平静还是难过了。”

姬元徽沉默了会儿,将手中攥得温热的长命锁露出来,轻描淡写道:“随手买的小玩意,坐过来点,我给你戴上。”

裴煦伸手去摸从他脖颈间垂下来长命锁,东西还温热着,带着姬元徽的体温,显然是握在手中摩挲了很久,若是随手买的,不可能这般在意。

是因为昨晚他梦魇,所以今日一大早出门为他求来的吗?

裴煦微微抬眸,姬元徽还在蹙着眉研究绳结该怎么系才结实。神情认真得很,仿佛做的是什么天大的事。

像是水面上落下一片花瓣,裴煦心头有涟漪轻轻漾开,一圈又一圈荡开成一片。

“好了。”姬元徽将绳结系好,退开。

裴煦笑意清浅:“殿下居然信佛吗?”

姬元徽想说这是道观求来的,求的不是佛。但又觉得解释太多会显得很蠢,于是只说:“不信,我只是觉得你戴这个好看。你信这个?”

裴煦摇头:“我也不信,我只信事在人为。”

姬元徽摸了摸他的脸颊:“求神拜佛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这世间的灾祸因为谁而停下。”

他靠近过来,低头温存着在裴煦唇角碰了下:“下次再做噩梦就喊我吧,神佛没有救人的善心,但是你家殿下有。”

裴煦颤着眼睫,轻声应道:“好。”

姬元徽抱着他黏黏糊糊亲了会儿,声音很温和的开口:“我告了几日假,前些日子太忙了抽不出身来,最近总算得空了。正好也快到你生辰了,空出时间来陪你好好玩几日。”

裴煦仰头,怀疑的目光注视他。

姬元徽轻咳了声:“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会被小情小爱耽误正事的人吗?真的是最近恰好得空,绝对不是单纯为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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