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七站在不远,观察算命的道士做生意。
算运势合姻缘,推销出去几张符菉,算命道士的目光寻过来。
茆七走过去,直言:“我要买符菉。”
道士穿着靛蓝交领褂,挑眉看了茆七一眼,“出生年月时辰是什么?”
“1989年十月初一晚上八点。”
道士用手机软件推命盘,边说:“还是现代科学好,效率高,省得用紫微斗数排盘。”
玄学夸科学,也是有趣。
命盘出来了,道士推算:“哟!有手足帮扶的八字,现在也算衣食无忧。你想求什么?”
茆七说:“我没有兄弟姐妹。我自己一个人。”
道士无谓地耸肩,不在意她的说词。
“我再看看你的命盘,是不是睡眠不好?我给你弄些辟乱压惊的符,贴床头,就能安眠了。”
他随意地在一沓符纸中抽出两张,塞到茆七手里,“姑娘,给个笔墨钱三十,就行了。”
茆七接了符,给了钱。她不信这个,纯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道士将钱收进铁盒子里,好心建议:“姑娘,再去看个中医,喝点中药,双管齐下效果才更好。”
“好。”
回去途中,经常路过的药店,茆七发现里头有中药区,恰好有中医坐诊。
中医听了描述,摸脉说茆七脉弦,肝郁气滞,所以浮躁难眠。开了三副安神解郁的中药。
回到家,茆七开始忙活,贴符菉,熬中药……
然后,等待夜晚降临。
八点多的时候,兔兔可爱又发微信询问是否接单。
茆七:【暂停接单中。】
放下手机,茆七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灯火通明的马路,如虹如龙,伸入黑夜。
九点洗漱,十点睡觉。
次日醒来,茆七倍感疲惫。
符、药没有用,睡梦中耳边的话语越来越低沉,“去……死……”
如果是鬼,到底与她有什么冤仇?
又一周,梦里仍是那两个模糊的字。
“去……死……”
jx的收件地址也在左凭市,还是同区。同城快递按理说早就到了,但茆七未收到反馈信息。
这天中午,茆七去顺丰点查询,到付件早就签收了。快递员还给她看了签名照片——飘逸的jx字母。
茆七又去了商场负层,接连出了两起事故,这里的食物再便宜好吃,也没多少人光顾了。
白汤猪血肠,茆七品尝着,还是觉得味道跟以前有些差别。
猪血肠店只有两三个客人。对面店铺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