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馨案比呢?”
“肢体处理细节上,手法有几处重叠,比如割颈动脉放血。”
江宁听着,若有所思。
“江宁,你在怀疑什么?”老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我给罗呈呈做过笔录,她害怕畏缩的样子,并不胆大心细,或许分尸顺利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法医中立地说:“人在面临巨大挑战时,会爆发出超越平常的能量。”
老许说:“这能量……也用错地方了吧,况且这不就是一起简单明了的骗情情杀案吗?”
江宁默不作声,法医看了眼他,“再细节的检验,要回到解剖室才能做,届时报告再交到你们大队。”
说完戴上口罩,重回现场。
现场完成取证后,已经过去三小时。围观村民也散了。
副队点出几人看守现场,其余人归队。
江宁轮夜班,还未到他工作时间,所以副队对他不做安排。并且他自己开车来的,自由行动。
老许则跟江宁的车,他站在路边,等江宁开车掉头。
夏季日长,下午五点多钟,太阳还明晃晃的。
郊区的道路空旷,偶尔才过一辆车,猛然一辆车疾驰而过,老许眯起眼瞧。
好小的车子,还开得飞快。
江宁的车子已经到跟前,老许都要抓到汽车把手了,然后那车猛地左转,呼啸而去。
“诶诶诶!江宁!”老许在后面跳脚,眼望着车屁股扬长不见。
——
西北,西北,西北……
茆七的眼睛盯着前方。
明明也是跟着导航走,开了许久却不见那棵香樟树。
车继续行驶。
车窗密闭,空调调到最冷,茆七的额头手心还是冒汗。她开始密切地注意沿路,会否出现茅草。
甘蔗地,甘蔗地,甘蔗地……
甘蔗叶耸立,风吹晃动;夕阳下沉,远景清晰。
再正常不过的景象。
茆七隐约有些握不稳方向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