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说不信你!臭呆子,你怎的还哭了?呜呜呜!你不许哭!你哭我也哭,呜呜呜!」
或许是因为药性的作用,抑或是心上人已然到来,傅良夜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再也不想控制情绪,兀自搂着晏西楼的脖颈抽抽搭搭地呜咽个不住。
「不哭了,不哭了,我们都不要哭了,好不好?」
晏西楼用手掌轻轻地拍着猫儿的背,耐心地等着他渐渐平复情绪,直到傅良夜彻底止住了哭泣,又一次将自己推开。
「我身上难受,所以…所以有两件要紧事只能托晏郎帮我了。」
傅良夜害羞地探出指尖,恋恋不舍地抚上人的侧脸。
「你且说说,臣在听……」
晏西楼盯着傅良夜那张红扑扑的脸,静静地等着自家猫儿的吩咐。
「第一件事,帮我杀了傅良辰,像拍死那只蚊子一样,杀了他!我知道这对於晏将军来说……很容易。」
说着,傅良夜顿了顿,望着晏西楼那双为自己流过泪的眼睛,用手指暧昧地点了点人的薄薄的唇瓣:
「第二件事,我等你回来,帮我一帮,这次…你可要快点来找我,你听懂了吗?」
晏西楼收军回营时,已将近三更。
傅良辰的头颅被他挂在枪尖儿上,营破之时,他携着几个美人慌乱逃到了营帐之外的林子里躲着,被晏西楼发现时已是狼狈不堪,那双不服输的眸子里携着不甘落败的仇恨。
「晏西楼?是傅良夜让你来杀我的?好啊!好啊!贺长澜那个废物呢?为什麽不杀了傅良夜,为什麽不杀了你!」
「他早已死了,死在傅良夜的手中。」晏西楼淡淡道,「的确,我是来杀你的。」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死了!」
闻言,傅良辰望着晏西楼发了疯似的狂笑出声。
他哆哆嗦嗦地从腰间拿出长剑,不管不顾地挥舞着向人砍去!
当真是不自量力,晏西楼只一枪便要了他的性命。
晏西楼吩咐手下陆漾川将那前太子傅良辰的头颅收进锦盒里,甩下沾满鲜血的披风,抬手掀开了帐帘走进帐中。
「小月牙儿,我杀了傅良辰,回来……」
映入眼帘的旖旎景象惹得晏西楼眼底赤红,堪堪止住了嘴里的话儿。
他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转过身子,只顾着痴痴地盯着榻上衣衫凌乱,正弓着身子难受地缩在着锦被里的小猫猫……
「晏西楼…晏郎,你可算回来了!杀个人用了这麽长时间!快来帮我!快来帮我!」
那张桃花面上泛了潮红,此刻欲遮还羞地躲藏在锦被里,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那样软着一把嗓子丶携着些呜咽依恋地唤着他。
「你在做什麽?不是说好了,要等臣回来。」
晏西楼踱步坐至榻前,身子稍微前倾,右手在人脖颈後轻轻一勾,直使两人鼻息紧密交织在一处,眼神里携着几分玩味,只将指腹贴上猫儿的唇珠,目光寸寸深入,似要将眼中的爱意浸透到心上人的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