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在是一点看不见。
钱正德眼神阴鸷,对这个亲儿子是恨到了骨子了,没想到有一天养在身边的狗竟然变成了狼,还反咬了他一口。
「爸,你这几天过的怎麽样?」钱泽钧假惺惺的问道。
「我过得如何你不知道?」
钱泽钧不在乎他的呛声:「你没想到我会有你杀害二叔的证据吧。」
「呵。」
「这都多亏了我的母亲。」钱泽钧浅笑。
当时他还小太过调皮,身上总是磕磕碰碰,母亲为了看住他突发奇想让他佩戴了一个可传音的事实录像的监控。
这个监控每隔一段时间自动保存前一段时间的录像,那天正好拍下了钱正德杀害弟弟的证据。
「哼,死了的女人也不安分。」钱正德说话很毒,语气里全是厌恶,没有丝毫对前妻的怀念。
「所以母亲是你杀的吗?」钱泽钧一转话题逼问他。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似乎是掌握到了钱泽钧,钱正德心情好了起来,他贴近玻璃,对着话筒道,「除了我没人知道她是怎麽死的,而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就慢慢查吧。」
「父亲,你没必要这麽恨我一个人,当时在法庭上质控你的可还有迟阿姨呢。」钱泽钧沉着脸。
「夫人她只是一时想错了,我会原谅她的。」钱正德笑着说。
他说完钱泽钧没有接话,只是阴沉着脸色:「呵,父亲,好好享受你的後半生吧。」
当晚a市一家公寓。
许明桥又做梦了,他连着做了五天梦,又是那个戏台,又是西厢记,还是他在上面不停的唱。
但这次戏台变成了黑色的巨大笼子,台下坐着无数个男人,他长得完全一样,都死死盯着戏台,不,准确点说是笼子里的他。
他们的眼睛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随着他的转身而变化,他们眼中带着不知名的不可言说的感情,似乎一旦打开笼中,他们就会冲上戏台把他分而食之。
各种意义上的分而食之。
在剧院出安全问题後他明明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可才过半个多月,他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比之前更真实,比之前更严重,今天他在白天时甚至出现的幻视,他看到台下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穿着军装,面廓硬朗,身材紧实有料,不可否认他很帅,但从上扬的丹凤眼又能看出他脾气很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这几天连续做梦让他想起来在会客室见到的奇怪的男人。
记得那人叫淮初。
他准备明天就给他打电话,可他没想到今晚的梦会这麽真实,真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麽也睁不开眼。
他靠着巨大的毅力停止了表演,在笼中思考怎麽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