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奚源原本带笑的唇角平了下来,他略有些犹豫,但看着文毓辞心情不错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有阻拦。
他又不是缺心眼,文毓辞刚才的表现明显还对他和左柳枫的往事心存疑虑,好不容易才岔开了那些事情,这时候要是拦着不是摆明了让文毓辞多想吗。
於是他没有说话,只收紧揽着文毓辞的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算了,剧情走向到今天,本就已经出了不少差错了,硬要掰回去也未必是好事。
他们出门的时候还只是微风细雨,等到了家,雨水却又渐渐大了起来。奚源看着都有些庆幸,幸好他们回来的早,不然就要被淋个正着了。
夏季过去,白日的时间便短了下来,再加上外面雨水连绵,天黑得格外快。
晚间没有事,奚源又觉得病刚好的人要多休息,早早就催着文毓辞上床休息了。
文毓辞平日里睡的时间就迟,白天又躺了那麽久,这时候自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支着头靠在床边,看向奚源:「太早了,不想睡。」
奚源捻了捻文毓辞蓬松柔软的墨色短发,「不早了,睡不着就闭目养神,慢慢的就睡着了。」
说着,奚源从床边站起身,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微暗的床头灯。文毓辞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奚源,「先别走。」
奚源便停住脚步,转头看文毓辞。
迎着奚源的目光,文毓辞拉他的手逐渐用力,与之形成对比的则是声音越来越轻,「现在还不想睡觉,你要不要和我干点别的。。。。。。」
最後一句话的咬字很轻,但是室内本就一片寂静,他的声音格外明显,奚源便将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别的?
奚源微怔,这个别的是什麽,他几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却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奚源垂眼去看文毓辞的表情。微暗的昏黄灯光下,文毓辞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攥着他的指尖因为用力带上了点粉色。
他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文毓辞墨色头发间露出的耳廓,在自己的注视下正在慢慢变红。
「要干点别的吗。。。。。。」文毓辞的声音还是很轻,耳廓却红得更厉害了,这几乎已经算是明示了。
见他这样,奚源手指动了动,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画面就是那一夜文毓辞眼尾带泪的样子,嫣红的唇满是细碎伤口,白瓷般的皮肤被上染印痕。。。。。。
奚源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脑海里那些画面通通忘掉,他没说话,只反手把文毓辞紧攥着的手拿开了,「我不想干别的,你还是赶紧睡觉。」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文毓辞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有些气闷更有些不忿。他好不容易放下羞耻心,却被这样拒绝了,难道说他对奚源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可那天明明不是这样的。。。。。。
文毓辞越想越不甘,终於忍不住了:「为什麽?」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恼意。
奚源有些无奈,但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才过了两天,你发烧都是今天才好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文毓辞却并不安分,手又勾缠了上去,指尖还在奚源掌心暧昧地勾了勾,带着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他清浅的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带着点水意,还有浅红色的唇看着就很好亲,若是用力碾磨会变得嫣红。。。。。。
想着想着,奚源觉得牙又有些痒了,但好在他这次是有理智的。
「我介意!」奚源忍无可忍地把这人塞进被子里,连脸都给他蒙上了,省的他再不安分,「我是什麽禽兽吗?你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消呢。」
是的,昨夜文毓辞发烧,奚源在旁边守着,还见到了那些衣物下显眼的痕迹,尤其是锁骨那块。
文毓辞被被子蒙了个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才钻出来,头发散乱在额间,带着点不甘道:「你又不吃亏,明明是你欺负我。。。。。。」
奚源气笑了:「所以我今天不欺负病号,你给我老实一点,别乱动。」
文毓辞终於不再说话,奚源见状松了口气,就想离开这里,回自己房间。
刚走出两步,便听见了文毓辞在後面的声音,「那我想和你一起睡也不行吗?」
平心而论,对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来说,一起睡一张床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毕竟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奚源也不例外,但文毓辞之前的举动确实让他心有馀悸,尤其他并不是不为所动。这时候再躺到一起,文毓辞要是想做点什麽,奚源未必还能克制住。
於是他硬起心肠拒绝:「不行,我要回房间了,」
文毓辞又气又不甘心,「为什麽不行?两年前我们什麽都没做过的时候,都能睡一张床,为什麽现在不行?」
因为那时候能心无杂念,现在心里全是杂念,奚源在心里默默回答。但这话却不好对文毓辞说。
他敢保证,他要是这麽说了,文毓辞这个晚上都不会安分了。
「。。。。。。晚上早点睡,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没给文毓辞再说话的机会,也没解释,丢下这麽一句话,奚源几乎是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若有人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背影满是狼狈。
大概是文毓辞那些话对奚源的影响太大了,回房间後奚源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文毓辞,一点睡意也没有,反而越来越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