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也是反应,起码没有阻止是不是?
安溪挡在脸前的手掌顺势抹了抹眼睛,语调转了十八道弯,「好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您关心我,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说实话。」
安溪收敛了手脚,收起那套浮夸的表演,乖巧真诚道:「我想为您分忧,当个宿舍长呀,楼层长什麽的。」
宿管闻言脸部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安溪不确定那是不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容。
安溪期待地看着宿管。
「启航学校尊重每个学生的意愿,如果安溪同学有这个为同学服务的意愿,我们是尊重且欢迎的。」宿管一板一眼像机器人一样背诵条目,「但正如我所说,学校尊重每个学生的意愿。」
安溪翻译了下,她想当宿舍长或者楼层长,只要学生没意见学校就没意见。
安溪举起手,「我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为了更好的服务同学们,宿舍长或者楼层长是否有什麽服务手册之类的东西呢?」安溪委婉道。
宿管扯了扯嘴角,「晚上入寝前,能拿到1101全体成员同意,到值班室领取《宿舍管理手册》。」
安溪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有这种……」好东西。
宿管淡淡的眼神下,安溪当即改口:
「我是说,完全没问题!」
*安溪把脑袋同学种在花盆里。 她在阳台找到个花盆,黑土烂叶,不知道种了什麽,看起来死了得有一段时间了。安溪把叶子拔了土扬了,用水冲刷乾净花盆後她用塑胶袋将上头套住,花盆倒着放在地上,把脑袋塞了进去。
这麽放既堵住大的出口,又能将底座的孔当出气口用。
安溪,不愧是你!
安溪得意洋洋看着新「植物」。
「你放心,我这个人优点很多,讲义气是最基本的,以後我一碗吃的就有你一碗。」安溪坐在小板凳上拍着胸口保证,「而且我养过植物,养得可好了,我来学校的时候,它十分舍不得我,哭得可大声了!」
从花盆底的孔洞里,能看到脑袋同学安详的面容,她像死了一样闭着双眼。
安溪并不担心脑袋同学的生死,她虽然没养过垃圾,但是养过植物,有经验。
安排好脑袋同学,就要考虑正事了。
安溪侧头透过玻璃门看向屋里两个还在床上的同学,思索要怎麽让她们同意接受她的服务。
「然然撒撒娇应该就可以吧?」安溪盘着腿,花盆头朝下底朝天放在腿上,歪着头看着屋里想,「那个室友有点麻烦,她虽然看起来很喜欢我,但是不爱说话。」
「不知道这个学校讲不讲道理。」
安溪琢磨没半分钟就不耐烦了,她决定先做了再说!
於是,她抱着花盆进屋,将花盆放在桌子下,用椅子挡住。
安溪藏花盆的时候为了防止沐辛然发现,刻意压低声音,但再怎么小心也还是会有声音,好在没有吵醒沐辛然。
就是没想到沐辛然睡眠质量这麽好,这都没醒。
她安顿好花盆,小跑到三号床床下,踩着梯子往上爬了两层,就站在梯子上,跟室友说话。
「室友,你有没有什麽愿望?」安溪单刀直入,「实不相瞒,我想当宿舍长,宿管说需要室友同意,亲爱的,你有什麽愿望吗?」
室友缓缓转动脑袋,转了得有两百多度,面对安溪,眼神疑惑,没有开口,一缕黑发蠕动几秒,游行到护栏上,顺着护栏爬到安溪抓着护栏的手背上,停顿几秒後缠绕在安溪手指手腕上。
安溪不明所以等待室友动作,见她没有下一步,疑惑道:「然後呢?」
黑发在她的疑惑下速度极其缓慢地收缩束缚。
安溪左手很快有了麻意,她控制本能反应,一动不动任由室友行动,直到她发现左手开始充血,黑发一边往血肉里钻,一边在血肉里留下种子。
她倏地紧握左手,黑发也连带着被握在安溪手上,「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你是准备给我植发?」
安溪大胆猜测:「你的愿望是当个理发师?」
试图黑发污染的室友倏地收回黑发,扭过头无论安溪说什麽都不在给任何回应。
「咚」
门被敲了一下,安溪回头就从窗口看到窗外丸子的脸,从梯子上跳下去给丸子开门。
「沐辛然怎麽了?」
丸子视线从三号床略过,落在一号床熟睡的沐辛然身上。
午休结束後,她在一楼大厅迟迟等不到两人,却等来了男寝过来的两个男玩家带来的消息,另外两个男玩家一个没能在午休时间回到宿舍,一个在午休时被污染同化。
「同化」对於丸子他们来说,是一个很遥远却不陌生的词语。
过去【魇界】并没有同化的概念,只有污染。
【魇界】任何生物以及物体都带有污染,或被动或主动污染人体,这也是人类会在【魇界】死亡的主要原因。直接死亡在【魇界】本地人手里的反而是少数,就像之前所说,虽然他们都自带污染,但【魇界】本地人对於蓝星人的态度基本上是置若罔闻,不搭理更不会主动攻击。
所以他们学习的重点永远是:判断污染方式,以及躲避污染的办法。
但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魇界】出现了第一个被污染後没有死亡,而是成为【魇界】一员的蓝星人。这样的存在一共也就出现了两个,他们普通人惊慌过後,还是照常过日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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