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安迈着大步走上前,止步于岸边,“阿言!”
白思言侧过头,如希腊雕塑般立体俊美的轮廓令人讶然心惊,冷冰冰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滚开。”
别说是宋父宋母了,就连高中和隔壁校霸打群架,宋听安都没听过让他滚开这种话,逆反心理一下拉到极致。顾不上穿着的还是睡衣,他朝白思言的方向大步走去。
白思言似是没想到宋听安会入水,语气多了几分焦躁,“别过来!”
“凭什么?你说不让我过去我就不过去?”宋听安说着,前行的速度加快。
月亮高悬于天幕,皎洁的月光挥洒在漆黑的海面上,像是凭空织了一条银河带,璀璨耀眼。白思言身处银河带中心,幽绿的眼眸满是对于眼前人的占有欲,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标记他,冰冷刺骨的海水堪堪拉回他的一丝理智。
“你不该过来的。”白思言说着,控制不住靠近宋听安,抓住他的手腕。
四周是冷冰冰的海水,握着他手腕的人却烫得吓人,宋听安寒毛直立,刻在骨子里趋利避害的天性告诉他危险快跑。
“那我走?”宋听安说着,悄摸往后退了一小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现在看着你精神状态挺好的,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
白思言定定看了他几秒,闪过的情绪有眷恋、不舍、侵占、欲望和爱意。他松开手,“你走吧。”
宋听安没有犹豫,立马转身走人,却在走远几步之后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原位。
白思言疑惑地看向他,“你不走?”
“不走,万一你真是想不开,我怎么和白姨交代。”
十分钟后,宋听安被禁锢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恨不得给十分钟前说不走的自己一巴掌。
谁想不开都不可能是白思言想不开。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间,宋听安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你不早说你易感期。”
“说了,你就跑了。”低沉的笑声从白思言喉咙滚出,他俯下身体,“连连,继续了。”
直到嘴角被亲破了,身上的人尝到血腥味才停下来。宋听安舔了舔肿得不象话的嘴唇,好声好气商量道:“耕地的牛都还有休息时间呢,能不能放我歇会,好累。”
话音刚落,宋听安感觉到压着他存在感很强的对象更明显了,忍不住扭动身体想避开,却再次被束缚住。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白思言埋头在他颈间,细细嗅闻,“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了,不怪我,连连。”
“你——混蛋!”宋听安骂道。
喋喋不休的骂声在白思言咬上他脖颈的时候戛然而止,一阵刺骨的冷意从腺体的位置注入,顺着四肢百骸流入身体,像是闪现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宋听安双眼瞪大,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清晰地感受着体内冷意的流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听见白思言拉开一旁的抽屉,塑料壳落地的声音,‘噗呲’一声,有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随后桎梏住他的力道消失了。
白思言盘腿坐在地上,捡起塑料壳,插回针头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宋听安饶是再迟钝,也看出了白思言手里握着的针剂是什么,“你准备了药还占我便宜,还咬我??”
白思言面上的潮红褪去不少,但气息依旧不稳,“刚想起来抽屉里有药。”
“借口,你就是故意的。”宋听安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衣,盖住自己,恶狠狠瞪着白思言。
白思言视线从宋听安白皙圆润的肩头往下滑,扫过他匀称细长的小腿,抿了抿唇,正经道:“回房间吧,晚上凉。”
宋听安将被海水浸湿的睡裤扔到一边,只穿着一件睡衣,冷哼一声:“大尾巴狼。”
二十四岁的宋听安面对同样的情景,同样无法挣脱的束缚,同样的话语,只怔愣一秒,便朝着白思言o、露的脖颈狠狠咬上去。
两清。
白思言吃痛哼出声,握着宋听安手的力道却不减半分,柔弱道:“连连,疼。”
“别装,你药在哪?”宋听安冷面道。
白思言低嚎一声,“左边第二个抽屉里。”说完,便松开了宋听安。
宋听安翻身跪坐在地上,从抽屉里找到药,拆开包装刚想用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这药,哪一年的?
他拾起包装袋,仔仔细细找生产日期以及质保期,在算出药已经过期两年之后心彻底凉了。
身后灼热的气息又缠了上来,他被白思言从背后熊抱住,“这个药,不会过期。”
话里有话,宋听安问道:“哪个?”
“你。”
隔天,刘峰来接宋听安出发去片场。
宋听安穿着高领毛衣,眼下泛着乌青,蜷缩在后座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刘峰频频往后视镜看,“今天升温了,怎么还穿的高领毛衣,不舒服吗?”
宋听安在心里狂揍白思言,闷声道:“嗯,早上起来有点冷。”
昨晚白思言软硬兼施,在他脖子上留了无数个青紫痕迹,还咬了个临时标记,美其名曰服药,导致他今天不得不穿高领毛衣挡住昨晚的种种。
宋听安越想越气,在和白思言的对话框里甩了上百个仰天狂怒表情包泄愤,随后找关山问道:大山,问个事。
关山[您老有事儿吩咐]
宋听安[alpha易感期不用药的话一般怎么解决?]
关山[你不也是alpha吗?白神也是呀,这事怎么问我?]
宋听安[听说最近出了几个限定的皮肤,爆率还挺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