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向她打开心扉。
「方才在沐浴。」施施轻声说道。
若是往常她的心早就软下来了,纵是继妹做了再过分的事,只要她一落泪她便会完完全全地原谅她。
二娘还小,她绝对不是有意的。施施总是这样想。
谢清舒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夸张地哭道:「我再也不能走路了,还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不会的。」施施嗓音温柔地打断她,「要再传唤府医过来看看吗」
她渐渐地抬起了头,那双红肿的眼睛执念地凝视着她。
施施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下时她自己都吃了一惊,这样凉薄冷漠的话语竟然也会她的口中说出。
但奇异的是,她的胸腔里并无预想中的痛楚。
侍女很是无奈地横在她们中间,既不敢真去再请府医,也不敢继续驻留在内室里。
施施睫羽轻颤,静默地和她对望着。
她柔声道:「二娘若是无事,那我便先离开了。」
谢清舒望向她澄净无波的眼眸,终於无法维持面上的伪饰,将下人全数屏退:「都出去!」
「施施,你还在怨我吗」她攥住施施的手,将她拉向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
她的眼睛红肿,眼眶中满是莹润的泪水。
施施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任她拉近。
谢清舒放低姿态,几乎是恳求地向她说道:「你有什麽事都可以来问我,我都愿意说给你,别随意听信旁人胡说的话好不好」
「我没有。」施施想要和她保持着距离。
但她的力气太小,反倒让继妹禁锢得更紧。
「你这几日就是在故意避着我……」谢清舒哭得梨花带雨,软硬兼施地要强扣住施施,「你总是惯着你的那些侍女,她们故意不向你通传,那天夜里我在你院前的桥上等了半个时辰。」
施施的心中空荡荡,但她还是耐心地说道:「我这几日头痛,睡得很早,不知道你来过。」
谢清舒愣愣地看向她,似乎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
「你再哭,我的头又要痛起来了。」她温声说道,「别怕二娘,只要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施施按住她的手,使力挣了出来。
「待会儿母亲要过来了。」她的眼眸闪烁,为难地看向谢清舒。
她们三人鲜少共处一室,施施性子很软,唯有在这件事上有些坚持。
谢清舒只是将脸庞贴在她的手上,有些受伤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当真与薛允没有任何干系,施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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