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奢望,他奢望自己就是祈家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叫祈愿,那就请上天实现他的愿望吧,让他成为祈家的孩子,只有这层身份可以庇护他,让他能以门当户对的身份留住余裳。
在普兰岛越久,接触的人越多,他就越深刻的体会到权利和阶层。
哪怕余裳很爱他,但他心知肚明,只有五大家族之一祈家的小少爷才可以与大族长比肩,渔村收容所的江小鱼不能。
余裳回头,就看到了江小鱼来不及收回的失落目光。
他大步走了回来,“怎么了?”
江小鱼连忙掩饰地眨了几下眼睛,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不舍地说:“你要走了吗?”
余裳恍然,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他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江小鱼的内心早已荡过千山万水。
他笑着说:“不走。”然后凑近江小鱼,在他唇边暧昧地摩擦着:“我们回去继续。”
月色摇曳,床帐震荡。
这一夜的江小鱼尤为热情,他抛弃了所有矜持和余裳抵死缠绵。
余裳像头发情的猛兽,惊人的体力折腾得江小鱼几近虚脱。
他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多少次“我爱你”,仿佛要把当年没有说出口的和这段岁月亏欠的全都补回来。
江小鱼双手环抱着余裳,炙热的胸膛在此刻心意相通,共同沉沦在夜色之中。
次日早,祈玉来接江小鱼,余裳安排他在会客厅等待。
江小鱼穿戴整齐,虽然天气并不寒冷,出门就坐车吹不到冷风,但他还是戴上了一条围巾。
早上他照镜子时吓了一跳,那遍布身体的吻痕和大腿根部的齿印让人羞于抬眸,昨日的疯狂浮现在脑海。
他没想到余裳会为他做到那种程度,手指间仿佛还穿插着他的发丝,他手指弯曲轻轻搓了搓指尖。
回想昨晚,一向害羞矜持的自己陪着余裳解锁那么多难以启齿的事,他就臊得满脸通红。
他看着锁骨上的吻痕,心想还好余裳是温柔的,他不会说任何骚话让自己难堪。
他用浓烈的爱安抚他慌乱不安的心,带着他攀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这让他们的结合变得甜蜜而深情,否则他真的会唾弃自己放浪形骸。
收拾妥当后,祈玉带着江小鱼出发了,余裳推掉了这个时间段的所有事务全程陪伴在侧。
几天后,dna检测结果出来了,确定了江小鱼祈家子孙的身份。
祈玉拿着结果激动万分,虽然他胸有成竹地认定江小鱼就是他的弟弟,但真正看到白纸黑字的权威鉴定结果后,他依旧无法抑制自己汹涌的情绪。
他眼眶蓄泪嘴唇发抖,万千情绪积压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