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头猥琐发育的雄性美洲豹后来被凯撒发现并且击退,但他还是在雌美洲豹那儿留下了自己生命的延续。
以至于摄制组的成员们总是打趣,但凡凯撒能勤快点,也不至于脚下是草原,头顶也是草原。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让他提高了警惕性,也算是件好事。
但显然,凯撒现在又懒了。兴许是一只幼崽激发不了他的斗志,雄性的美洲豹自始至终都留在树上,没有任何举措,只是静静地盯着树下的幼崽瞧。
凯撒厌倦地打了个哈欠。
这家伙从他下午捕猎回来就没消停过,不知能叫到什么时候。
之前说过,风可能会带来任何变故。
凯撒突然警惕地抬起身子,仰起头眺望远方,拍摄人员的镜头随着他张望的方向移去,只见一双亮得跟手电筒似的瞳孔在草地里由远及近。
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是什么也看不见,但美洲豹的夜视力却极好,裸眼就能当红外摄像仪使,凯撒很快认出对方——
那是一头瘦得孱癯的鬃狼。
很明显,是被幼犬的呜咽声给引过来的。
看见有进犯领地的动物,一直趴在树上的美洲豹总算有了动静。在鬃狼靠近试图叼走幼犬的一瞬,凯撒纵身一跃,暴喝出一声威慑性地咆哮。
那凶悍的模样无疑把前来觅食的鬃狼吓坏了。
只见鬃狼应激地向后撤了两跳,当场便夹着尾巴,一溜烟地逃走了。
鬃狼越跑越远,凯撒却没有去追。
在野外,任何浪费体力的行为都是不值当的。所以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以后,凯撒就甩着尾巴,慢悠悠地踱了回去。
他低下自己的脑袋,不悦地拱翻了面前毛茸茸的“小猪崽”。
“你引了很多麻烦到我的地盘来,知不知道?”
大概是叫累了,幼犬整个一滩废狗,恹恹地耷拉着耳朵跟眼皮,四肢展开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它闻起来还不足月大,身上有股雌性的奶腥气。
凯撒左右看了看。
扔在这里一天也没见得有妈来找,大概率是丢了。
他用自己的肉垫盘了盘面前的团子,心想,算了,带回家吧。
母豹??子,真歪。
凯撒衔起幼崽想走,然而低下头,却觉得无从下口。
他到底是头公的美洲豹,半年前刚从母亲那里净身出户,目前还没当过爹,当然不会叼孩子。
凯撒盯着那蔫嗒嗒的幼崽看了两秒,学着小时候,母亲叼自己那样,试图去咬对方的颈脖。
然而他张口下去,却发觉自己的牙太大太锋利,仿佛下一秒就能压碎对方的头颅。连成年的猎物都禁不起他一口,更别说幼崽的喉管脆弱纤细,他稍微不留神就血溅当场了。
于是凯撒换了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