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大家都轻松,也能早点收工。”
黎泱没走,在剧组看完了下午的拍摄。收工的时候听到工作人员的调侃,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可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往心里去。
晚上回到酒店,她在脑海中反覆想着梅仁的话。
她压抑着情绪吗?
她现在的情绪隐藏了吗?
那什么又是她心里所想的真正的情绪?
困惑不断接踵而至。
成了悬挂在黎泱心头的重物,惴惴不安。
第二天,黎泱又翻来覆去看着剧本。她觉得都快要把纸张给翻烂了,可还是没体会到梅仁口中“压着的情绪。”
最后,她才终于意识到:
问题并不是出自她对剧本的理解不到位。
而是她自身。
是她一直以来都压抑着某种情绪没有释放,到最后潜移默化,已经找不到原本的情绪。
更不要说,去释放了。
可是试镜那次呢?
那次她是怎么演的?
黎泱觉得自己陷入了怪圈,怎么走都看不到出路,停在原地。
梅仁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思考。
可时间结束了,她如果还是找不到那个状态,难道要整个剧组陪她一起拖进度吗?
如果真有那样的情况,黎泱觉得她应该要自己退出了。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
忽然,脑海中一闪而过出现了一个画面。
试镜的前一晚,她去酒吧做了试验。
那现在呢?是不是也能去那碰碰运气?
黎泱觉得与其没有进展地苦思,不如采取实际行动。为了更贴和角色,她又特意找出和那场戏类似的衣服换上。
再次踏入酒吧,黎泱是以游客的身份。
她在吧台点了一杯百利甜,酒保递过来后就摆在面前,没有去碰。
而是撑着手臂坐在吧台,观察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
没过多久,便有人朝她的方向投来视线,蠢蠢欲动。
黎泱正发呆想着事,忽然有道人影站到了她旁边。是个看着斯文戴眼镜的男人,如果忽略满身酒味,勉强和文质彬彬粘上一点边。从穿衣打扮来有些经济实力,手上还戴着一只江诗丹顿。
“一个人?这种甜酒可不好喝。”眼镜男先是挑剔了黎泱面前的那杯百利甜,转头对酒保说:“来两杯尼格罗尼。”
这个酒名一出,见多识广的酒保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黎泱扫了那人一眼,觉得被败坏了兴致,不想理会。结果却被眼睛男解读为了默许。
等到两杯尼格罗尼调好,他又在一边疯狂吹嘘着自己饮酒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