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阿姬惊得都说不出话来,她眼睁睁看着那人握刀砍下,又眼睁睁看着她捏着什么扔了出去,伴随着惊骇的“噗通”一声,再听那声声泣血的言说,坠池的那物是什么不言而喻。
天呐,他……
早就反应过来的文和妃配合着大叫:“你何必如此,你这么爱公主,日后却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离阿姬猛地回过神来,是啊,这丑奴才之前随时在她跟前晃,还经常打探她的行踪和喜好,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被她宠幸,她怎么就信了小人的鬼话了呢?
文惜妃反应稍微慢些,是直到看见李萌曜抓起地上的石子往池子里扔才意识到她的用意,这会儿装得十分痛心,像死了爹一样,想哭哭不出来,泪水在眼里打转,“你为何用这样惨烈的方式自证清白,难道公主会不信你吗,难道她会想不到若你真对我们心怀不轨,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公然放肆?”
离阿姬心头大震,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愧对了他们的信任!
“你为何这般片刻都等不及,明明只要有人为我们作证,真相就大白了呀!”
离阿姬愤怒地看向呆若木鸡的一众人,“你们谁看到他亲他们了?”
面们即使有做假证的心,在看到李萌曜“挥刀自宫”的这一刻,他们也再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真正不清白的男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的。
毕竟,他们还指望着靠那玩意儿继续不清不白。
丑奴才做到这般,只能说明是真的冤枉,他们再说他不清白,公主也不会信。
离阿姬死死地看向那个向她报信的男人,“你说他们亲上了,有奸情,你胆敢再说一遍!”
良君之前也被李萌曜“自残”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被公主这一怒吼,是吓到当场便溺。
“或许我……我看错了。”他不确定地说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分明是我看错了你!”
男人被这番话刺激到了,想到在公主眼里,他还不如三个小倌,他就怒不可遏,深知若今日不能扳倒三人,来日只能任由他们做大,良君咬咬牙,理直气壮道:“我确实看到他们平日里就黏糊糊的,主不像主,仆不像仆,同人前截然相反!”
“我看是你想反!”离阿姬大怒,“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主仆颠倒,总是主子伺候奴才,奴才心安理得,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瞎了眼,这奴才一没貌,二没才,还没身份和地位,他们凭什么对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言听计从,你又凭什么说他们对他心存爱慕?”
“这……”良君哑口无言,他也想不通,可事实确实如此。
“想让我信你不是不可以,你也如他一般挥刀自宫,我便信你!”离阿姬眉眼冷厉。
良君大惊。
“公主!”
“公主……”
在地上趴了许久的李萌曜感觉到裤前的湿热,咬牙站了起来,还特意走近几步,叫公主看个分明。
“公主你就别为难他了,我想他这样冤枉我们,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在意公主,因为在意所以妒忌,不甘公主对两位郎君另眼相看,就千方百计地污蔑陷害……”
“你别为他说话!这种人,我公主府容不下!”
男人又惊又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离阿姬淡淡道:“立刻处死。”
轻轻一句便断人生死,在场之人无一置喙。
“啊!”
离阿姬回过神,看向面前脸色白得像死人的丑奴才,蹙紧了眉,“秦太医!”
在屋里躲了半天风波的秦太医这才小跑着出来。
“快给他看看,还来不来得及。”
俩妃精神陡然一震,让太医看还了得,岂不是得露馅!
李萌曜一脸虚弱地说道:“公主,如今你未嫁,我未娶,我不能在你面前袒露肉体。”
离阿姬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理国的男人真是……算了,来人,把他抬去屋里!”
屋里只两人,李萌曜和秦御医,原本还有其他人,但都被李萌曜赶出去了。
考虑到她眼下特殊的情况,大伙都很理解,俩妃想留下,没成,看着众人鱼贯而出,秦御医幽幽地笑了。
这个声音他到死都记得。
一个月前,他名声扫地,颜面尽失,正是因为这个声音。
这段时日以来,他没有一天不恨的,他数不清在多少个梦里,他把这个罪魁祸大卸八块,但梦里多畅快,梦醒就有多恨,恨他的仇人还逍遥自在,直到今日,他的仇人变了,变得不再是男人了。
连根都丢了,还能是男人吗?
就算只砍了半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一切也都成定局了。
一个月前,他揭开了他的遮羞布,害他被称变态,如今,他站在高处,看他痛苦难耐,雄风不再。
这是多么的大快人心!
“救我,我还要做男人的,我还要和公主在一起的。”李萌曜痛苦地哀求。
这副憔悴又可怜的模样看在秦御医眼里只觉得可恨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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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敢觊觎公主,从前公主看不上他,如今他连男人都不是了,更不可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