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阿姬皱眉,“难道朕就非得依靠理国?”
“眼下,陛下别无选择。”
“可朕还是觉得不妥,皇兄恨女帝如骨,焉知那女帝不恨,便是朕从前不理政务,也听说我朝中曾有人朝女帝放过冷箭。”
文惜妃摆摆手,“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女帝也不一定记得,再者,记得又如何,就算她耿耿于怀,如今离溪国死了那么多官员,也算帮她报了仇,高兴还来不及呢!”
离阿姬:……
文和妃:……
“哎呀,陛下您别多虑,就是见个面的事儿,两位女帝相见如故,把酒言欢,还提什么战争?那是先帝做的蠢事,事情早就过去了,先帝也已经下去了,您就别再多想了!”
离阿姬:虽然……但是……说的挺有道理。
文和妃暗暗警告了一眼文惜妃,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两国互通友好,离溪国再现昔日繁华指日可待。”
“陛下您定然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世上女子皆以您为楷模,那些乱臣贼子,奸佞祸害哪还敢兴风作浪,全臣服于您的脚下。”
两妃你一句我一句,把离阿姬说得喜笑颜开,也让她打定了主意,“那好,朕就去会会那理国女帝。”
两妃不约而同地松口气,理国早该来人了,这苦逼的日子早该到头了!
天天曲意逢迎,日日忧心清白,待到功成,一定把这个离阿姬给埋了!
“朕去理国一定把你们俩带上,就当归宁了。”
文惜妃呵呵笑,“陛下想的真周到。”
“那朕便去函……”
“陛下,这一来一去得耗费多少时长,您大可直接前往。”
“可这不会太冒昧了吗?直接前往不会让人觉得我离溪国是要攻打理国?”
文惜妃没忍住,“陛下想什么呢,你也不看看离溪国的兵在哪儿?”
离阿姬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你闭嘴!”文和妃瞪了一眼惜妃,如今离功成只差一步,这人就开始浮躁,说话也不过过脑。
“陛下别怕,去理国的路上,不只我们陪着,李公公说她愿当马前卒。”
离阿姬愣住,“李公公?那他还真是有心。”
理国边境,武贤妃四人正在相互厮杀。
说是厮杀,其实就是切磋,不过切磋得很激烈,周身一派肃杀。
“疯了吧你,用得着这般?”其中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男人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他这一停,另外缠斗在一起的两人也停了下来,不过面色都不好看。
“你们俩找我们打算怎么回事?又不是我们不告诉你陛下在哪,要是我们知道陛下所在,会整日与你们在这里打?”
贤、实两妃一噎,确实,像他们这样驻守边疆,久旷多时的饿狼要真逮着陛下,不可能会下床。
“不过陛下到底去了哪儿,这几日我派人私下寻找,也没查出什么名堂。”说话的是武慎妃,女帝后宫中的一员,因为驻守需要,今年初被派往边疆,年末回宫。
“也不知文固妃和文旗妃两人有没有线索。”
“哼,他们要有,就不会时时逮着我们问。”武麒妃揉着胸口,一脸不愉。
理国后妃一向如此,武妃轮流驻守边疆,每城两人,为牵制,也同时安排两个文妃,两文两武,一内一外,共治边城。
“你也真是的,居然下死手,你要有本事,去找武善妃啊,他可是见到陛下的最后一人。”
武贤妃一脸怒色,沉默不语,他身旁的武实妃愤愤道:“你以为我们没有回宫盘问?可那人就是个土匪,根本不讲武德,我们才问,他就赶人,动手吧,直接放狗。”武实妃想想就恼火。
武慎妃嗤笑,“难道你还打不过那条狗?”
“要真打我怎么可能打不过,我不过是看对方是个畜生,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若跟个畜生计较,那群文妃会怎么说我?用屁股想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