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寿辰,官盖如云,一大早,公主府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水泄不通。
离阿姬带着文、惜二妃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了。
几句场面话后,离阿姬匆匆离开,她一走,吸气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女眷们都看直了眼。
尤其已经嫁人的妇道人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瞧,有几个看不清还特意往前凑近了瞧,不经意挡了人视线,还引起不小的争端,不过除了当事人谁都没想去管,因为美色当前,生什么都跟他们无关。
甚至云英未嫁的小姐们都忘却了矜持偷偷地往他们脸上瞧,见那边看过来,一个两个都羞涩地低下了头,暗自欢喜一阵后,又抬头去瞧,见他们又看向别处,目光也巴巴地追过去,那眼里的痴化都化不开。
就连原本吵闹的小娃娃们都不再哭叫,不吵不闹只傻呵呵地笑。
而傻笑的还不只不知事的小娃娃,人群里几个男人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如同看见了猎物一般。
“不愧是扶风馆里出来的。”
“公主的眼光哪还有假?”
“难怪选人做驸马,我过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少,何曾见过如此标致的郎君?”
“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文和妃:这声音听着真让人舒服。
他招了招手,一旁的侍从点点头,记下了这位看不上驸马的官。
大多数人还好,惊艳过后,只剩叹息,少数几个叹息之后,就是些不堪入耳之论。
李萌曜:很好,是当大官的料。
离溪国正需要这样的人……渣!
她看向站在她身旁的侍从。
侍从偏头。
嘿!
狗眼看人低!
李萌曜不得已,只能低下头贴到文和妃耳边说:“可以向公主举荐这些人。”
文和妃立马就懂了,唯独侍从不懂。
他纳闷地看着两人,不知这一主一仆卖的什么关子?
两人并不觉得对一个侍从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人。
侍从被看得汗毛立起,突然,眼睛猛地瞪大,予人高位,再将其狠狠拉下,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么!
他还是做一个本分的奴才吧。
“你不愿意,我现在亲自去向公主说。”文和妃一脸冷漠。
此时,离阿姬正偷空去后院受她一众面的拜寿,这事,李萌曜知道,俩妃也知道,不过都装不知道,而侍从早被公主交代,不能让三人知道,是以忙不迭跪下请罪。
这看在众人的眼里,又是不同的想法。
好色之人:美人就是有脾性。
不好色的:还没当上驸马就开始狂了。
不过,大家都看不大懂——两位绝色身旁那个小矮子是谁?
主不像主仆不像仆,一点规矩没有……
可不是没有规矩!
都做上小倌的人能守什么规矩?
李萌曜看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看到一个满脸失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