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砧板上的鱼一样,怎么折腾都没用,只能由着人摆弄。”
“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被那群和尚给……”
“小的不知,不过那人看起来身子不大好,我是掀了瓦片看见的,才被抬进禅房就晕了。”
“嘶,这不中用啊。”
“可他是绝色啊。”
“绝色又如何,弄几下就晕,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富婆们虽稀罕美男,但若气力不济,中看不中用,照样受冷落。”
“老大,你管他日后受不受冷落,只要老鸨给的银子够……”
“够什么?咱们这道讲的是信誉,便是老鸨初见他惊为天人,给足我们银两,但只要进了屋便能知货不对板。”
“怎么,这老鸨还要先试货?”
“什么试货,那是调教!老鸨身经百战,最知道女人需要男人怎么侍候……若她试出那就是个没本事的,我日后还怎么混,我手里有再多的货都不会有人肯买。”
……
听了半晌,李萌曜算是明白了。
这伙人就是贩卖人口的!
确切的说,就是卖男人的!
可不对啊。
理国怎么会有秦楼楚馆?
先,理国男人那么多,多到嫁不出去的比比皆是,一群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男儿尚且被人评头论足,挑出一堆不是,谁稀罕去找千人枕的小倌?
没病找病,害人害己。
便是脑子有病找了,那后果也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家产被没收不说,还连累儿女一辈子抬不起头,嫁娶无望,几乎断代。
再说小倌,一旦成了这种人,不说将来嫁人,不等官府上门捉拿,就要被家族活活打死,若是等官府上门,就是被五马分尸的下场。
种种严法之下,谁敢以身试法?那是奔着挨千刀去的!
自理国建国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这般猖狂。
这怕不是……
“你们继续物色,一旦现有合适的货,直接打晕带走,我就在这里接应,我观察过了,这几日这边都查得不严,容易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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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渡?
原来是别处的人。
不对啊,偷汉子偷到她理国了!
他爹的,就算她理国男人泛滥,也由不得这般糟蹋!
之前就找人散播谣言,动摇人心,如今竟偷起人来!
士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就要冲出去把人抡倒,突然停下。
他们能偷渡?
这是北边,她记得过去就是离溪国……
哼,那么爱干偷鸡摸狗的事,她不如将计就计!
怎么就许那边的人过来她理国使坏?
一晃到了第二日
喝了药又睡了一整夜,文寿妃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倒是另一个人不大好。
或许是踢了一夜的树,也或许是吹了一夜的冷风,总之脸色苍白得就像来自地狱的使者。
“阿善,回去的路上,还劳烦你多照顾照顾阿寿。”
“那是自然。”男人面无表情,却有几分咬牙切齿。
“妻主……”
文寿妃很是不情愿,之前来的路上,只是凑巧遇到,他就差点把他捐寺庙里,如今又经过那么多事,恩怨只多不少,陛下不在他身边,恶犬却在他身边,这一人一狗,哪个都能把他撕了。
“我昨日几乎没怎么陪妻主,不如今日……”
“诶,”李萌曜摆摆手,“已经说过每日两人雷打不动。”
金口玉言,谁都不可置喙。
文寿妃落寞地垂下头。
“妻主怎么还不动身?是这寺中的饭菜太丰盛,还是敬给神佛的香火钱没给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