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远远撩过两声枪响,黑夜也似乎随之晃动了两下。
尼娅往同一个方向凝望一阵,定神:「时间不多了,最多再过两天,矛盾就会彻底激化。」。
「你什麽时候走,明天早上?」
「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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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困倦感如同柔软却极具韧性的绸带将人牢牢捆绑在床笫之上,逼迫人享受烂漫的黑夜。
直到将近十点,尼娅才缓缓从睡意的揉扯中掀开眼皮。
「睡得好吗?」
对面,湛蓝的眸子毫无遮拦地扫在她身上。
尼娅意识刚从晨间的暖意中苏醒,刚想慵懒地伸展脊背,就被那双透彻的目光打量了个清醒。
「睡不睡的好,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她没什麽好气地回道。
这人什麽毛病,看着她睡了一夜,还是刚醒?
单人套间,说好的晚上是一个屋子,一人一半,她睡靠窗的位置好观察外面情况。
可还没等她分好枕头床铺,墨卿从身後便把她推上了床。
後面的手又薄又凉,经济区套间的床又软又深,陷进去就像是跌了跤,一时半会还没起来,便被人欺负在里面。
那以後,冰凉的肌肤却像是野火烧灼着她。
不堪回忆。
尼娅反思着,以她的身体素质,当时将墨卿拒之床外当然是不难的。
可七天与外界断联的生活,就像钩子撕扯着其中每个人内心的界限。
苦闷孤独让人心防软弱,防不住那陡然袭来的甜情蜜意。
「我也就醒了十分钟,看你睡得挺好,就是可能会着凉。」
墨卿唇角微妙地红艳,勾起无辜的弧度。尼亚睡着时会敛去所有的张扬,呼吸声细细的,剔透的鼻翼极为柔和地翕动着。
而醒来後,掖藏的娇艳便也随之复现——被单下,女人肩脊的曲线还在取悦着她的眼球,衣衫早就落在了地板上。
「转过去,我不想看你。」
事情既然发生了,尼娅也不是那种会花上几天几夜懊悔的人。
相反,她飞快扯好衣服,有种在声色场一掷千金後的坦然爽利。
「这回你满意了吧?」
唯一让她不太乐意的是,此刻,她那有力的腰段却像是半折了一般,略一缩紧,都有种运动後被榨乾的耗尽感。
对於墨卿那极其过人的精神力,她现在有些忌惮。
「第一次?」
墨卿那双疏冷的眼眸在独处时总能或多或少温润下来,比平时更添不少兴致。
尼娅不理她,她也就在心里留了底,又颇为愉悦地摊平。
洗漱後,尼娅往腰间紧紧缠了一圈弹力布,随後从茶几上捞起煎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