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不是怕影响房价嘛,我家老的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让我在外面多说好话,说有个什么文明小区的调查,是偷偷进行的,选上的话拆迁好和房地产商开高价。”有知情人士悄悄透露消息。
“真的吗?”宿灼在奶茶店揪住许久不见的章瑶,问道。
“当然是假的了。”忙碌多天,终于得到半天假期能喝杯奶茶的章瑶果断表示不可能:“完全没有这个奖,有也影响不了拆迁费的,价格都是国家政策明令规定的。”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决定相信眼前的小大人,继续说道:“居民素质影响的是开放商的拆迁意愿,老区混混和灰色地带的人多,房地产商忌惮的是他们,这才是居民三缄其口的原因,他们也知道必须把这些事压在阴影里才能顺利拿到拆迁款。”
“你别说,这开发商来的可正如这群阴沟里老鼠的及时雨一般,天降甘霖啊。”卜渡笑眯眯路过,放下奶茶,“调查组正要揭他们老底呢,就有助力让全老区人帮他们盖遮羞布。”
见宿灼猛的抬头,卜渡又点点她的额头:“出去别瞎说,开玩笑的~你该去备课了。”
宿灼的课在下午,她昨天去医院陪护了一天,本来上午该在休息室备课,顺便核对一下进度,但有学弟在问孟念欢作业题,不知道怎么看到宿灼声音就开始发抖,战战兢兢的。
于是她就被孟念欢请出来了。
现在学弟问完问题了,宿灼终于能回去了。
经孟调查员统计,宿灼是所有授课老师中学生害怕人数最多的,她总是面无表情地讲课,表情动不动就沉了下来,眉头一皱紧的时候,打哈欠的学生就吓得闭了嘴,清醒得不得了。
宿灼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反驳:“我明明是冷静理智地上课,表情哪里阴沉了?”
“不不不——”孟念欢竖起食指晃了晃,一副很懂的样子:“赵知智才是冷静理智,每天按时上下课,准时准点,备课认真,只有他做到了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控制误差在一分钟内。”
“他那是一板一眼的机器人。”叶如生凑过来吐槽。
赵知智扶眼镜,语气平静:“机器人总比你上课急得像是要吃小孩一样好。”
“我那是替她们着急好吗?最基础的定义讲了三遍,换了个问法还错,不吓吓她们哪里记得住?”叶如生急了。
“物理也是与数字和公式有关的,数字要的是逻辑,着急能有什么逻辑。”
在两位教学观念完全冲突的老师争吵背景音中,宿灼淡定发问:“那你呢?她们怕你吗?”
“怎么可能怕我?”孟念欢得意道:“我费尽心思想了那么多学习小游戏,带她们词语接龙,作文大赛,外语辩论,还自费准备了小礼品,她们可喜欢我了。”
宿灼一击必杀:“所以她们敢在你的英语课上光明正大打瞌睡。”
“这、这、没办法,下午两点本来就是犯困的时候,大家又在太阳底下走过来,当然困了!而且,我们这不是换课了吗?谢宛亭有效抑制了大家的困意。”
……
如果指,通过提问把打哈欠的人点起来回答问题,最后实现全班都答不上来,一起站着清醒这种方法叫抑制困意的话,那的确算吧。
孟念欢偷偷推开一条门缝,隔音良好的大门挡住的声音透了过来,谢宛亭魔鬼般的声音响起:“答不上来?同桌。”
偷听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显然,谢宛亭将她初三班主任的绝技练习得炉火纯青。
数了数,有三个学生坐着,皆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剩下二十多个站得笔直,显然非常清醒了。
关上门,孟念欢在本子上记下一个数字,又翻了一页,在折线图上新添一笔:“很好,数量有所下降。”
初中生们学疯了,宿灼不得不承认,她们这群预备高中生当的老师,精神也算不上正常。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架起了磁吸白板,从抽屉里掏出一打白色的自制磁卡开始分牌,并进入放狠话阶段。
叶如生狠狠将抽出来的数字牌贴在白板上,一张冰冷美人面崩得彻底,挑衅道:“我倒要让你有逻辑地感受一下惨败的滋味!”
“你牌贴歪了。”赵知智冷静扶正那张可怜的数字七,从基础运算牌里抽出一张除号,贴在数字牌后。
“这张2送给你,它和你格外搭。”叶如生咬牙切齿。
“加号,数字与人之间并没有直接联系。”
孟念欢见状,抽出最后一个数字,举手欢呼:“单人赛!我来当裁判!加三!”
宿灼任命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废纸,翻过来,做好大量计算的准备。
绝对值版二十四点——是她们五个之前闲着没事时打二十四点琢磨出来的游戏,大概算得上是复杂进阶版。
谢宛亭之前教训刺头时,手里一扔的就是这个卡牌,因为她的临阵脱逃,接替的孟念欢被赵知智打得落花流水。
她们自娱自乐定的规则,手工裁剪的卡牌,没经过专业的验证,算不上什么正式的游戏,就是无聊的时候单人或组队活动一下脑子,现在到成了两人比拼数字观念的工具。
两人硬要玩把大的,要用四人组队赛的牌数来打单人赛,并增加了游戏轮数。
“根据两位选手意愿,在此,由我,裁判员孟念欢来确认本次游戏规则:
1玩家手牌由两组0-9的数字牌,五组加减乘除的基础运算牌和两组小括号特殊运算牌组成,共44张牌组成,本次比赛不发放百分比、指数、根号以及阶乘等特殊运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