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弟弟,仿若没听见似的,还是不理我一眼,只是黏着叶心瑶同学。不过也罢了,毕竟接触得少,我也不稀罕他多亲近我。
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大家天南海北地聊,什么都拿出来聊过一遍,却唯独没提我和叶心瑶同学的事。
叔叔没提,伯父也没提。
我虽然心里疑惑,但自然是乐得于此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大家真的只是见个面,对我和叶心瑶同学二人则是心照不宣地默许,我当然乐见其成。
直到上餐桌。
起初,众人在饭桌上的表现和之前相比依然大差不差,其中沉默者当属伯母最甚,从始至终,几乎都不见她开口说话,其次则是叶心橙姐姐,只有当话题聊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才会开口说上两句,其他时间或是喝茶或是吃菜,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坐得端正安静又矜持。
直到不知道谁提出来喝酒的事。
其实在场的人里真能喝酒的寥寥,女性大多不喜酒,男性则除了伯父叔叔外只剩下我那似亲非亲的小不点弟弟,所以即使餐桌一角摆了那么一瓶白酒,我也始终没当回事。
初听到妈妈还是谁提起要不要喝点酒的时候,我想当然地以为大家会拒绝,可事实却是伯父不知为何来了兴致,问叔叔要不要猜宝。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来个这样的名字,事实上只不过是一个人猜另一个人手上有没有东西这样简单的游戏,但叔叔表情却显得有点凝重,笑了笑道他喝酒不太厉害。
伯父回复说他也不厉害。
嗯,好,那就没必要喝酒了,我想,同时心里没有原因地在庆幸,但事不遂人意,两人明明都是推辞的架势,伯父却自顾自地捏了个拳头举起来。
我还在困惑伯父的动作时,叔叔便没有征兆地说了声:“有。”
趁着这个间隙,妈妈先反应过来,开了酒瓶往两人面前的小酒杯里各倒了一盏。同一时间,伯父把手摊开,里面是被撕开餐巾纸的一角。
伯父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第二回合,还是叔叔猜。倒也不是有多不忿,只是有些好奇按规则来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兑换角色,所以偷偷问了坐在一旁的叶心瑶同学,谁知道叶心瑶同学也一脸茫然地摇头,反问我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想来也是,无论如何我也想象不出叶心瑶同学在餐桌上推杯换盏的场景,那未免太违和。
第二回合似乎拖得长了一些,到我回神时才迟迟入耳了一个“有”字,依然是叔叔的声音。
伯父连手也没有张开,又喝了一杯。
第三回合,尽管没有第一回合那样迅速,却也不比第二回合拖得那样久。这中间的几十秒里,也许是自负心作祟,觉得自己常猜叶心瑶同学的心思,大概在猜测别人想法这方面也算颇有心得,所以也在心里默默猜了个没有的答案。
谁会连续三次把赌注压在同一个位置呢?
叔叔似乎和我想法一样,也说没有,然后,干脆利落地输了。
后来两人似乎都不太认真了,出谜的草率,猜题的人也全凭心情,几次身份互换间,算是各有输赢。我正不乐意,也在心里跟他们暗暗较劲的时候,腰间突如其来地被戳了一下,吓得我一哆嗦。
叶心瑶同学的一根指头作恶得逞后,又飞一般地逃回去,只留下她的另一个小小拳头。
“干什么?”我低声问她。
“猜。”
我盯她许久,才明白她是认真的,于是想了一阵,猜道:“没有。”
她张开手,里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项链,链子极细,银色的,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小爱心珠子。
“哼哼……错了。”
我明里暗里连着经历几次失利,泄气之间甚至没反应过来问这个没见过的吊坠的来历,许是察觉到我的失落,叶心瑶同学愿意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手背到身后没多久再举回来,让我再猜。
这次的不一样了,她伸了两只手,道:“选一个。”
二选一吗。
实质上和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左手或者右手,有或者没有,终归是二分之一的概率。我索性当成原来的来猜,指了指她初次伸出的手,道:“有。”
为什么有?另一只手又为什么没有?其实没什么原因,我早已失去了自信,这个有字,真真正正是概率的产物,和我的猜心术毫无关系。
她张开手,答案随之揭晓,红色小爱心吊坠明明白白地躺在里面。
姗姗来迟的首次告捷,我想,却又没有多开心,毕竟这最多只能说明我运气好,而非我有什么本领。
接着,叶心瑶同学把吊坠放进了我的手心,又把手伸进另一个口袋,拿出一条一模一样,只有珠子颜色不同的吊坠出来晃了晃。
“我们一人一条,情侣款哦?”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哪里来的?”
“前几天在外面逛街的时候买的,一条十块钱。”
我松了口气,说实话我是想要的,但又没有原因地不希望得到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才如此警惕。
犹豫地接下,揣进怀里,奉若珍宝。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集中培训会跟大学一样要没收手机啊!
为什么集中培训会跟幼儿园一样给回答问题的人小红花奖励啊!
为什么我是个社恐,拿不到小红花,反应又迟钝,小组合作比赛时也派不上用场……
惭愧,叹气……
好啦,说正经的。很抱歉大家,今天的有点晚又有点少,但孩子真的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