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辛,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谈闻辛及时的打断我,虽然他此刻不在我面前,当我仿佛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炙热,“但是我可以等。”
等到有一天你明白,你一定是属于我的。
我心下一怔,只觉得手心冒着虚汗,那是一种兴奋的刺激的感觉,像是一种嗜血般的渴望,那些糟糕的情绪似乎在此刻被谈闻辛尽数点燃。
我仿佛又回到了和他初遇的时候,回到了带着无休无止的欲望沉沦的时刻。
电话被挂断,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窗外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晚霞将天边映照成桔红色,像是片橘色的海,握着的手机微微发烫,像是此刻正在跳动着那颗心脏。它似乎正在叫嚣着,要挣脱开束缚已经的牢笼恢复自由。
直到夜幕降临我才回过神,谈闻辛的话像是一记惊雷,落在了我的心里。我无法不去想谈闻辛说的话,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和我表露出他的感情,诉说着他的想法。
我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关于从前关于现在的任何事情,可终究还是失眠到深夜,不得不盯着一双熊猫眼早起。
谈闻辛的出面的确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更多的人关注点都放在我们两人的爱情故事上,甚至网友在下注,赌一赌谈闻辛最后能不能追求成功。
关于我的话题渐渐地淡了下去,在开春之前我终于决定离开F城回港城了。小唐来机场送我,这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来找我,虽然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我处理,但他仿佛还是我的助理一般,什么都替我着想。
“F城挺好的,干嘛一定要回港城啊……”小唐不停的在我耳边念叨,仿佛只要他多说一些,我就会留下来。
“好了,别念叨了,我要登机了。”我提着给大家买的礼物,大包小包装了两箱子。小唐撇撇嘴,依依不舍的将箱子推到我的身边,“要不我也去港城吧,我还给你做助理。”
“我请不起你。”我白了他一眼。
“我不要工资。”小唐冲我咧嘴笑着,我冷哼两声,没理会他,谁知道他还当了真,追着我道:“真的,我不要工资,我去剧院帮你的忙吧。”
“小唐!”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F城就是你的家,不用为了我去港城的。”
“F城不是你的家吗?”小唐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记得你在Y国的时候,就一直念叨要回来的……”
“小唐,那都是过去式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向前走,小唐也必须学会接受现实。
小唐失望的垂下头,“那我有空就去港城看你。”
“嗯,好了,我走啦。”我冲他挥挥手,推着行李箱走进了机场。
我没有告诉谈闻辛温要离开F城了,但是我想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只要他想,就一定会知道的。
*
许生来港城机场接的我,一见面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嫌弃的推开他,“行了,别矫情了。”
“你怎么回事啊?我以为你在F城不回来了呢!”
“拜托!不是你让我避一避风头吗?”我有心无力的吐槽着,许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的确没想到会这么久……”
“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回来?这箱子这么重?”
“给你们的礼物?”
“什么礼物?不如直接给我钱啊!”
我白了许生一眼,和他笑闹着往车库走去。
到剧院的时候孩子们正好在排练,瞧见我回来之后一个个都迎了上来,“林老师!你终于回来啦!”
“许老师还说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瞪了许生一眼,笑着摸摸他们的脑袋,“别听许老师瞎说,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快去分了。”
一听到礼物,孩子们立刻冲到行李箱边,一个个凑了过去挑选着。
自从上一次和陆佑凌吵架之后他对我一直爱搭不理的,这一次更是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仿佛我在他眼里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有些无语的和许生对视了一眼,许生悄咪咪的凑过来说:“你别生气,之前你的那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好多人说你被谈总包养的……”
我勾了勾嘴角,回头看着许生:“我的确是。”
许生一怔,张了张嘴,良久后才问道:“真的假的?”
我一边收拾着一边点头,“真的啊,那时候他包养我,还有合同呢。”
“啊?”许生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那后来怎么你们要结婚啊?”
“他非要跟我结婚,我不愿意。”我言简意赅的说道,许生吃惊的张着嘴巴,骂了一声脏话后凑过来问:“有一说一,谈总那么有钱,你就算为了钱也忍一忍啊。”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也很有钱的好吗?”
许生被我的话逗笑了,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朝我伸手:“钱呢?”
我抿着唇叹了口气,“都捐了……”
“捐了多少?”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许生说了实话,许生被我说的数字震惊在原地,随后追着我骂道:“你真是有病吧!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要是留点钱,我们剧院何至于等到现在才能好起来啊……”
“……”但是那时候怎么会知道我经历的这一切呢,那些钱捐了就捐了,我不后悔的,再说现在我也有钱的,之前不敢用那些钱是担心被谈闻辛发现,可现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但这几年我过惯了省吃俭用的生活,花钱也没有那么大手大脚了,对于奢侈品也完全不在意,仿佛一个苦行僧修行一般,静心也静身。
只是没想到我才回港城没有几天,便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谈闻辛的弟弟谈舟。
他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褪去了一身的稚嫩,身上倒是有了几分谈闻辛的影子,或者说更像是几年前的谈闻辛,“原来这些年你一直躲在这里?我以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