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我忍不住发问。
宋韦彬微微一笑,依旧选择保持神秘感:“江先生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又带着我绕过一个长廊走上楼梯,随着被保安把守的门的打开,我走进玻璃房,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
震耳欲聋的呼声在我耳边响起,走到栏边往下看,只见楼下坐满了人,一圈又一圈,而被人群包裹着的中心是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台子。
人群的欢呼并不是给的我,而是给即将上台的两人。
那两人只戴着一个保护的面罩,上半身赤裸着,下身只有一条及膝的短裤,我看着那两人突然想起钟棱的话,他说传闻酒吧的楼下是一个搏击场。
我趴在栏杆边,众人的呼声已经停下,可在看到其中一人身上明显的抓痕时,我的心跳却明显加快了起来,砰砰砰像是打鼓一样,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是谈闻辛,那熟悉的痕迹,是我留下的。
随着裁判的示意,我看着拳头触碰到肉体时留下的痕迹,汗水、血迹、淤青……在另一人身上无情的浮现。
一人倒下,可我紧绷的心跳依然没有缓和。
又一个挑战者上来了。
是车轮战。
我屏住了呼吸,看着谈闻辛的拳头一拳拳挥向另一人,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很快布满了汗珠,缠着绷带着手臂上沾满了血迹。
又一人倒下。
谈闻辛走到台边,摘下面罩,立刻有人递来水,他仰着头喝了两口,随着喉结的滚动,水珠顺着嘴角落下,我痴痴地看着,炙热的目光就那样和他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像燃了火,这一秒我成了他的对手,他要将我翻来覆去的折磨。
我的内心在哭喊,在尖叫,在呻吟,在无助的求饶。
心跳声越来越大,我急促的呼吸着,好像又什么东西在悄悄地变化,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又一人倒下了。
欢呼声响彻了整个空间,我也跟着尖叫起来,兴奋,狂热,刺激,所有炙热的情绪充斥着我的感官,我仿佛也成了台上的一员。
一个接一个,谈闻辛身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痕迹也越来越多。原来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留下的。
随着裁判宣告最后一人上场时,这场肉搏在众人的呼声中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我下意识的按着心脏,谈闻辛的呼吸明显的加重了,经过了那么多轮,他的体力早就不是一开始那样充沛,我隐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一拳,一拳,再一拳。
每一拳都砸在了肉身上,我屏住呼吸,却再也克制不住,拔腿便往包间外跑,我用力的跑过长廊,跑下楼,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要离台上的那个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推开一个门,不是出口,再推开一个门也不是。
我在微弱的灯光下听着场外的欢呼声,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一个门前,保安识趣的替我打开,我仿佛终于找到久违的光明,在呼啸声中冲了出去。
我挪动着脚步,缓缓地往前走,台上早已没有谈闻辛的身影,众人也停下了欢呼,我仿佛一个迷路的稚子,迷茫的环顾四周。
“在找我?”
谈闻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僵硬的回过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捏住,我看着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汗水将他的发丝打湿,俊逸的面容带上戏谑的笑,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沾满了血迹。
我挪动脚步,不顾一切的朝他奔去,他伸手接住我,而我挂在他身上吻住他的唇。
砰。
砰。
砰。
心脏快要爆炸,如春日的惊雷,劈开紧闭的心田,悄然的埋下一颗种子,然后静待某一天发芽开花结果。
是酸还是甜,抑或是苦,谁又知道。
只是此刻我们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中接吻。
那一刻仿佛我只属于他,他只属于我,
他抱着我穿过人群,穿过长廊,我们回到了房间,回到了那个密闭的空间。
喘息,尖叫,水声。
我仰着头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心脏依旧滚烫,和男人游移在我身上的手一样。
水柱将我们打湿,又让我们相融,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此刻说任何话仿佛都是多余。
只有欲望,只有发泄。
我的身体在水中起伏着,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还想要更多……更深……
我攀附着男人宽厚的背,双腿缠绕上他的腰,我们仿佛连体婴儿一般。
相连,再相连。
不够,还不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