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徐立文表现如何了。
“你做梦!”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徐立文虽一介商人,人说商人重利轻义,可孰是孰非,他论的清!
当初一阵鬼迷心窍,手中没粮,想借着宫中的老爷弄来粮食,本就不想着赚大钱,只要手中有粮,人就不至于饿着,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
士农工商,商在末尾,连带着家中三代皆不可考取功名!可他徐立文尚未怨过,他吃得饱饭,过得尚可的日子,也懂得何为家!何为国!何为天下!
“放他妈的狗屁去吧!想让老子卖国,别做梦了!”
“不过是夏国的狗,别以为上面有人什么天人什么玩意儿撑着,你们就能为非作歹!”
“这天下从来不是你们这些吃里怕外的东西说的算的!”
徐立文长舒心中闷气,刀落头顶,死他一家,也好过将来遗臭万年!
他眼泪总算是溢出眼眶,口中念叨着:
“对不起靖雯……爹爹对不住你!”
他对不住孩子她娘,连两人的女儿都保不住!
“呜呜……呜……”
“莫要怪爹爹……”
“爹爹!你怎么哭了!”
小靖雯从屏风后面钻出来,一路奔向了徐立文身前,一脸天真好奇:
“爹爹这是怎么了,怎么让绑椅子上了?”
徐靖雯小跑步转身拽上了白祎柔的衣角:“白姐姐,我爹爹怎么让绑起来了,快放开他!”
小姑娘着急了,抓着她的衣角不放,非要将白祎柔拽到徐立文面前,要她的白姐姐解开绳子。
白祎柔一反方才装出来恐吓徐立文的狰狞面貌,笑着蹲下解开绑缚着他的绳子:
“多有得罪了,徐老板。”
徐立文被唬的一脸呆滞,半天没反应过来,绳子解开了,一把将徐靖雯拦在怀中,便开始放声大哭。
徐靖雯不懂,学着白祎柔当时哄她睡觉的样子拍他的脊背:
“爹爹不哭,爹爹不哭……”
他将心中委屈后怕哭了个干净,跪在地上将女儿死死按在怀中。看着祁江也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
他识得祁江,霎时间了然全貌,松开徐靖雯,跪在地上,咣咣咣的磕头:
“祁知县!小民认罪!是小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敌国的当,做出了通敌的蠢事!”
“多谢祁知县保我姑娘性命无虞!”
他头磕的清脆,结结实实的敲在地板上,祁江连忙伸手拦住他。
徐立文哭成了泪人,涕泪横流,几下将额头磕的红肿,抓着祁江的小臂,半天停不下来抽噎。
“莫哭了,眼下,不是还来得及补救吗?”祁江安慰他道:
“路没走歪,还可救。”
此话犹如一道释命,敲到了徐立文的心头,将他悬着的心拉了下来,落了地。
徐靖雯不懂,白祎柔一把抱起小姑娘,险些将地上的徐立文吓的又痉挛跌倒,祁江拦住他伸出的手:
“她是铁血营校尉,白祎柔,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