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眼见送客不成,也只得退出厢房,留下里面的二人面面相觑。
祁江连忙放开白祎柔的腰,白祎柔眼见得祁县令的耳朵又滚个通红。
白祎柔:“你耳朵怎么了?”
从他身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旁边,同厨房的几人商议好就回来了,有些口渴,将茶水灌下去:
“这不就是那日在铺子里的茶吗?”
对面的男人也拿起茶狠狠的灌下去,支支吾吾的点头应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检查有没有掉下来。
“当真没事?不是昨晚没有盖被子冻着了吧?”说着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被祁江挡开了:
“没事,就是仍旧有些不习惯……”
“算了,白娘,”祁江开口问道:“你见了你同行的人了?”
喝光茶水,她又端起茶壶往里面倒水:“见过了。”
祁江试探的问道:“能否问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听着他的询问,白祎柔煞是少见的温柔一笑:
“我不告诉你。”
这话惹得坐在对面的人一愣,祁江看向自顾自喝茶的白祎柔,压不住的嘴角正偷着乐呢。
白祎柔也偷偷撇着祁江,自打认识这祁狐狸,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幅吃瘪模样,她心中爽利,却也晓得现在两人皆是绑在一起的蚂蚱,相互隐瞒不是什么好事。
白祎柔:“与他们说了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倒是能同你说说。”
“什么?”祁江支起耳朵:“与我说说?”
白祎柔同祁江说了那晚在徐记粮铺偷听到的对话:
“那晚有个声音嘶哑,操着一口夏国方言的人同赵兴德说了些什么,我现在想先找到他。”
这庄子孙茂才处处提防着二人不露破绽,被盯着也不是个办法;若能从那晚碰到人下手,也是一道突破口。
其下的,就是想办法找到徐立文。
白祎柔没有继续说,但祁江并不是愚笨的人,自然也能懂其中的道理。
眼下孙茂才百般阻挠,却也能窥得徐立文应当是在这庄子上,不过是借什么理由关起了不见人,若是强闯寻这人,几人不免安危难保。
正巧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祁江警觉问道:
“谁?”
“齐老爷,是我。”
是王秉彦。
祁江赶紧前去开门,一开门王秉彦便注意到了桌边的白祎柔,一时间进退维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反倒是祁江将他拉了进来:“白校尉是自己人,不用见外。”
城中那时还明枪暗棒,左右试探,眼下倒是说上是自己人了,白祎柔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