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前往下一个简帐发干粮去了。
白祎柔心觉不对,仅两日未来,怎么又将城门关了个严实。
李鹤山也下了马,见白祎柔脸色不对:“白校尉,城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摇头:“不知道,还是得进去看看。”
守在城楼上的人也劝诫三人过几日再来,却拗不过白祎柔,只能打开城门将三人放了进来,刚进了城中,李鹤山就觉察出了问题。
三人牵着马往城内走,李鹤山鼻子抽动:“这城中立了大锅在熬药,当时治腹泻的……”
他皱眉,这药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传的满城皆是。
自从粮草问题解决之后,关城县内生息正常了些,卖货的不多但多少有几号开着门。
可眼下街道空挡,商铺闭门,路上依稀几人,都将口鼻捂了严实,白布罩面,步履匆匆。
孙思雨想要拉住一人询问,那人快步躲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上下打量她,快步离开。
钻进一户中,砰的就将门关个严实。
孙思雨不明所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躲着人呀!”
李鹤山与白祎柔对视,二人皆眉头紧锁,两人走南闯北,见识更广。
他拉住还想问人的孙思雨:
“别问了,将药箱给我。”
孙思雨不明所以,将箱子递过去,李鹤山打开箱子,从里面抽出三张洁净的粗布,取一张蒙住口鼻,又将两张散给二人。
白祎柔接过布,也同他一样捂住口鼻,孙思雨不明了:
“这是做什么啊?”
拉过她,不叫她说话,白祎柔将布多叠了几层,为她戴好。
检查细致,从头到尾,白祎柔的眉头就没见松。
她严肃郑重,声音闷闷:
“思雨,这城中,恐是糟了疫疾。”
不过三日没来,这城中没由来得就生了瘟疫?
孙思雨一惊,瞪大眼睛,她出身富庶,可从未经历过此等事:
“疫疾?”
她仅能从家里亲近些的老仆口中听说这种事。
大灾伴疫疾,可关城县情况自粮食问题解决之后早就有所缓解了,为何还会出现疫疾呢?
她一阵惊慌,被白祎柔安抚,拉着往前走。三人焦急前往知县衙门,路上竟然碰到了庞志。
庞志带人守在路上,不叫人再往里深入。
孙思雨见了他快步上前:“庞志哥!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他同样捂着面,没想到孙思雨出现在城中,说着轻推她肩膀,叫她隔开些距离。
李鹤山与白祎柔相继跟上,白祎柔拉过孙思雨:
“什么情况?”
庞志后退两步,同三人隔开距离:“两日前有人通报城南出现多例疾病,多是咳喘、腹泻、呕吐症状,祁江怀疑是疫疾,将病患隔开了。”
“我是大夫,让我过去看看。”李鹤山没管那么多,就要扒开庞志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