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山走了出来,白祎柔不逗弄他了,赶紧站起来引上李鹤山:
“李大夫,里面的人怎么样?”
“无碍,进去泼一碗水就能醒来了。”李鹤山收拾自己的药箱:
“中的是一种线香,江浙来的东西,用法上不了台面。我施过针,药已解,人长久没进食了,比较虚弱,醒来了注意点就行。”
白祎柔拱手道谢,李鹤山挑眉看向祁江:“你就是祁江是吧。”
祁江没料到他居然突提起自己,赶忙应和:“是,小辈祁江。”
李鹤山:“挺好,确实长得好看。”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没好气的说道:“周老头托我照顾照顾你,拿着吧。”
听闻‘周’祁江身躯一震,手指轻颤接过信件,落款上明明白白写着:送朝川。
愿意这么称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老师,周高涵了。
祁江没有拆开信,将它放回怀中:“老师身体怎么样?”
李鹤山只顾着低头拾掇自己的东西,半点注意力没分给他:
“年纪大了,都是些老毛病了,叫你不必担心。”
一阵心酸,周高涵早就猜到了他会问什么,连回话都早早的告诉了李鹤山。
祁江向着李鹤山鞠躬:“多谢李大夫了,改日……”
“别,你差人带我去看看城中的人吧,趁着我今天在,白校尉托我开义诊。”李鹤山背起箱子,跟着王秉彦离开房间。
祁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拱手面向白祎柔,她眼疾手快,伸手止住他:
“唉,少来,我可不是什么讲究这酸腐规矩的人,以后往营中送粮的时候多送点就成。”
她是最不会讲究这些东西的人。祁江直起腰,嘴角轻抿。
一盏茶直直泼上了徐立文的脸,徐立文面上一凉,一下子没喘上气,脸色惨白。
“啊……怎么……”
他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两个人影。
他在一间屋内,不是逼仄的小地窖了。
视线逐渐清明,眼前一清瘦男子站定在他眼前,双手环抱,腰间附剑。
徐立文身躯一颤,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束在了椅子上,绑的结实,动惮不得。
“公子……这是……”
徐立文试探问道。
当初北方旱灾,有人找上门说手中有一批储备好的陈粮能底价进来,趁着粮荒能赚一笔。
还带来了宫里的公公前线搭桥,保这批粮食能随顺到手中。他心中门儿清,大抵是朝中哪个王爷娘娘想借着发发一笔,实际是替宫中的大人办事。
徐立文铤而走险,总想着手中有点粮,稳妥些,也能出些粮给关城县的百姓,那日孙茂才那个狗东西在他面前挑明了身份,要挟他配合夏国军队里应外合。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徐立文讨好的挤出几分笑意,眼前这小公子见都没见过,又不知道被牵扯到什么事情里面去了。
白祎柔放下手,拨了拨佩剑上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