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三人被安顿到厨房吃饭做工时,撞上了送饭的小伙计,那小伙计满脸春色,同这厨房里的人说那齐老爷与小娘子。
小伙计:“你们不知道,那齐老爷早晨都没醒来。”
凑过来的其他汉子纷纷看向角落里的沈七,神色怜悯,推搡了一下小伙计:“你小声点,那小娘子的相公也在呢……”
小伙计一回头,对上了沈七惊诧的眼神,连连点头道歉,也顾不上这人是昨夜刚带回来的流民:“哎呦兄弟对不住真对不住。”
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可怜的要命,人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下所有人都知晓他娘子是个浪荡的了。
配上沈七那个脸,人人都料定了心中所想,看向他的眼神的带上了同情,沈七就顶着这样的眼神度过了早晨。
白祎柔一巴掌糊上沈七的脑袋:“别瞎猜,那不是什么南边来的老爷,是关城县的祁知县。”
此话一出,更是震惊,毛小玉张大嘴巴:“那那那……那就是祁知县?”
那模样,哪有孙思雨说的什么仙啊什么的,分明是贪的流油的大贪官!
白祎柔点头:“那就是祁知县。”
毛小玉的遐想就此破灭,好在姑娘是个记得办正事的:“那他来做什么?”
她已经构想出一幅粮商同官府勾结祸害百姓的图景,不由得要紧牙关,暗骂一声贪官。
沈七:“那他信得过吗?”
白祎柔摇头:“信不信得过另外一说,做什么事都防止点,别被他打听去了。”
”眼下先不管他,戏继续演,探探庄子上有多少人“,白祎柔迅速安排三人:”王耕牛。”
瑟缩在一旁的王耕牛一惊:“白……白校尉。”
白祎柔语气平稳,此时若是她语气焦急,王耕牛也是容易紧张的:“你就只管听着庄丁说过的话,若是有说夏国话的,记住脸,报给我。”
庄稼汉听话的点点头。
“小玉,你就在这厨房中,记录每日伙食,大致算算这庄子中有多少人。”白祎柔安排毛小玉,她在外人眼中是个痴傻的,也不会引起怀疑。
这边沈七着急上,指着自己连连问道:“我呢,我干什么。”
白祎柔一拍他的肩膀:“你的任务最重。”
沈七一脸希冀的望向她,眼神急切。
“你活络些,同汉子打听打听这庄子上有多少粮”,白祎柔语气间略带调笑:“好好利用你可怜人的形象,定能套出些话来。”
沈七本兴致勃勃的脸立马僵住了,这话让白祎柔一说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占便宜,一旁的毛小玉实在憋不住了,捂住嘴巴偷笑。
“这庄子不简单,不论如何,大家都提放着些,若是情况不对,立马撤退。”白祎柔看向三人,她带出来的人,应当全须全尾的回去。
白祎柔刚走,这边孙茂才就寻上了祁江。
孙茂才:“齐老爷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接过孙茂才递过来的茶水,祁江抿了一口,神色惊喜:“好茶!没想到这西北还能喝到如此好的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