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倾身闻了闻清新的空气,歪头:「我一直这麽坐着,你的腿不会麻?」
李株赫摇了摇头。
「你车里怎麽有那个?」
哪个?
他一时发懵,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麽。
「路上买的。」
「总不能叫你吃药。」
白知予浅浅地对他弯了弯眼睛:「你就这麽去超市买?别人会不会认出你?」
李株赫抬了抬腿,她立即滑入他的怀抱深处:「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行。」
只要独处,某人的手就没有老实的时候,他故意作乱,她的气息很快再次不稳。
偏偏李株赫游刃有馀地用另一只手撑着车门,好整以暇地欣赏白知予混乱的抵抗和慌乱,以及她愈发泛红的脸颊。
这样降温真的有用吗?
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趁李株赫不注意,白知予按下解锁键,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
「我走了,你什麽时候回首尔?要一起吗?」
「算了,这次都被拍了,还是谨慎点。」
刚要说话的李株赫:「」
又默默地闭上嘴巴,目送她离开。
正陷进再次分别的怅然,白知予忽地转身,走了回来。
她双手撑在他的座椅边缘,看起来又要亲脸。
然而,李株赫猜错了,这次白知予亲的是他的耳朵。
「晚安,欧巴。」
酥麻的感觉触电般沿着脆弱敏感的耳部神经扯动心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速率都没有恢复正常。
「」
李株赫低头看了看某处,叹息。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孔佑是第一个发现白知予不见了的人。
一开始,他以为她嫌弃烤肉的味道,去洗澡了,後来去二层取杯子,透过落地窗看见远处停着的车,才意识到不是。
安静的奔驰贴着全黑的膜,就算靠近也看不清里面,别说他站在这里了。
车子停了多久,孔佑就看了多久。
後来终於等到小姑娘走回来,他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站得有些僵硬。
今天他们出了绯闻,便有人来找她。
看车子大概率是男人,而且如果是女生,不会在驾驶位挤那麽久近一个小时。
在做什麽可想而知。
「去哪儿了你?满屋子都找不到人。」
楼下传来林清梨的问询。
「酒喝得有点头晕,去外面走了走。」
白知予淡定回复,压制着腿酸的感觉,尽量表现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