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一直没有硬起来,黎诉吞吐许久他的性器也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反应,后来林听在黎诉换气的时候用手遮住自己的那一处,阻止了黎诉还想含住的动作。
黎诉抬眸看他,林听和他的视线交汇三两秒后错开看向江淮:
“你知道我硬不起来。”
江淮像是刚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个毛病。”
林听没再说什么,江淮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停留几秒,终是觉得还算可以,便大发慈悲的开口:“行了,就这样吧,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从沙发上起身迈步走过来,黎诉也刚好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江淮的视线落在黎诉的嘴唇上,抬手过来抹去嘴角的一抹水渍,又嫌弃的在黎诉的衬衫上擦拭干净:
“你还真能做到这个程度,也不嫌脏。”
黎诉看着江淮:“他是林听。”
他是林听,所以他不脏,我也不可能觉得他脏。
江淮听出了黎诉的弦外之音,目光在瞬间变得有些凌厉,但也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可有可无的挑了挑眉,拍拍黎诉的肩膀,好心劝他:
“既然带他出去玩,就别那么舍不得,反正大家都玩,多你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是吧?你真该让他给你口一次的,我教出来的,不会差。”
黎诉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没有回应。
江淮也没想黎诉回应自己什么,倒是弯下腰凑到在正整理自己衣衫的林听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黎诉没有听到,林听还是冷冷淡淡的神色也瞧不出是什么话来,但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从江淮口中说出的,能是什么好话。
江淮离开会客厅,黎诉一秒也没有停留的带林听离开,林听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像很多年前一样。
只是那时林听会在后面时不时的问一句:“黎诉,你要带我去哪里?”
但现在他依旧很乖,却不会再开口,好像去哪里都行,去哪里,也都一样。
车子开出去之前,林听在副驾驶轻声问了句:“不漱口吗?”
黎诉转头看他没说话。
林听的目光落在黎诉的嘴巴上,说:“很脏。”
黎诉的心又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了一下,他抬手过去揉揉林听的头发,说:“不脏,林听是最干净的小孩儿。”
林听像是没理解黎诉这句话,看着黎诉的方向没个动作,直到黎诉将车子开出去,离开这座宅子,直到他从回忆中脱身,转头看向窗外,才呢喃了句:
“已经不干净了。”
“很脏。”
“很脏很脏。”
他没有对谁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没要黎诉回答他什么,更不是在讨安慰,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跳进了一个大染缸里,里面的染料很厉害,将他的皮肉和骨头都浸染了脏污。
洗不掉了。
扒皮刮骨也洗不掉了。
黎诉在路上停了好几次车,把林听当小孩儿一样的给他买了很多吃的,以前他喜欢吃的糖炒栗子,冰糖葫芦,哈密瓜味的冰淇淋,最后更是夸张的给他买了棉花糖和小糖人。
林听两只手都要拿不下,于是终于不再沉默:“黎诉,你不用这样。”
“不用给我这些也可以做的。”
黎诉的动作顿住,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
林听说:“他们都这样,不用给我什么,也可以做的。”
黎诉听懂的话,林听却又重复了一遍,把话说的更清楚,也更难堪。
黎诉看着他沉默了许久。
小时候的林听纵然不爱说话,很沉默,但却很聪明,他喜欢观察,一件事情只要让他窥探到一点就能被他拼凑出一个差不多的全貌。
他能在不动声色间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又有什么样的意图。
以前黎诉和林扬偶尔要做什么坏事情不想让林听知道的时候会躲着他,或者把话悄悄说,可之后某个时候,林听总能仰着一张脸说出他们想要做的事情,纵然不是特别精准,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六年的时间很长,林听也经历了很多,但黎诉不相信他连自己带他出来不是为了和他做都看不出来。
可他知道却还是要这么说,说了两次。
他在推开自己。
第一次问自己要不要做是在推开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不用给就可以和他做,也是在推开自己。
他不要自己靠近他,不要自己管他,他宁可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把他当成玩物一样。
可是林听啊,你是我放在心上八年的人,我怎么舍得?
“不做。”黎诉说:“带你出来就是想带你吃点好吃的。”
黎诉的不做也并没有让林听有任何鲜明的情绪,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仅仅是他看了黎诉两三秒的时间就又错开了视线,轻声开口说:
“我吃不完。”
“以前你吃不完的时候不都给我吗?”黎诉笑笑:“待会儿也可以给我。”
林听没再说话,看着手中的小糖人发呆,黎诉揉揉他的头发说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