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屋内,傅书正沉着脸收拾桌上残局,赵厂长也黑着脸。
儿子非要死命追的人,是一个四处吊着别人的女人。
这哪对父母能受得了?
本来就对柳依依o分的印象直接降为负。
赵家明率先走了进来:“爸妈,表哥来了!”
赵厂长一把就把桌上的书砸了过去:“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跟那个柳依依分开。”
“小叶你不喜欢,明天我给你介绍新的相亲。”
他喘着粗气,可见真是气极了。
后面进来的傅清远忙上前扶住舅舅,帮他顺气。
赵家明却脖子一梗:“你们别信叶小五说的话,她就是对我求而不得故意捣乱的!”
“依依已经正式成为我对象了,你们不同意,那我就终身不娶了!”
他摸着额头上被书砸出来的包,气哄哄就跑上了楼。
叶赵厂长颓然坐到沙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傅书也捏住手,她两眼一闭就想晕过去。
别人不知道,同为女人的她还看不出柳依依想法吗。
让这样的女人进家门,她脸皮还往哪放。
傅清远叹一口气,坐到舅舅旁边给他递水。
“好与坏都是家明自己选的,你们就放手让他自己做吧。”
“他不喜欢的那个姑娘,以后也别再叫她来赵家了,来一次你们吵一次。”
他扶着舅舅:“舅舅你的恩已经报完了,对不对。”
赵厂长仰头揉着眉心:“好,我都不管了。”
“小叶也不会再来了,都随那混小子吧,我看他能活出个什么样来!”
等劝完舅舅舅妈,回程时天色都快暗下来。
他开着军用吉普车,从街道上驶过。
路边慢慢走着身形纤细的姑娘,蓝裙清丽,不时低头擦着眼睛。
白生生的面皮,不用看就能想出亮晶晶的眼眸,伤心时如泣如诉。
吉普车慢了几分,从她身边擦过,但没有停下来。
傅清远捏紧手中方向盘,除了答应她帮忙文工团的事,不会再有牵扯了。
叶宜家也在低头蹙着眉,脚腕红肿疼得厉害。
哪个天杀的在路边倒油,她差点摔那了。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鸣笛声。
她抬起头,就看见傅清远探出头来,如刀锋般隽刻的眉眼定定看着她:“上车。”
叶宜家眼睛一亮,他怎么在这!
她拖着红肿的脚踝就爬上了副驾驶。
傅清远脸都不侧一下,目视前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许久,没人回话。
他转过头,就看见姑娘水汪汪的眼,指着白嫩纤细的脚腕:“傅清远,我疼。”
傅清远喉结滚了滚,定睛看着她脚腕。
入目红了一片,伤势不重,但因为肌肤太白嫩,衬得格外红。
再往上,随着动作太大裙摆滑上去,细弱白皙的小腿,极致的红与白。
傅清远呼吸猛地一滞,忙转过头。
“后备箱有药,我去给你拿。”
而叶宜家可怜兮兮摸摸她的脚腕。
她这次真不是故意勾引的,单纯脚疼得厉害。
好疼呜呜,差点还以为要忍着疼走回家,她啥时候受过这种苦。
车门打开,迎面就撞上了男人格外深邃的双眸。
他伸头进来,将药扔她手上:“这是我们部队医务室的药膏,你涂试试。”
自己却没有再进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