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那吃药。」
谢松亭还想说什麽,刚张开嘴,被他不容拒绝地塞了两片药进嘴。
谢松亭含着药:「你给我吃的什麽?」
「对乙醯氨基酚,退烧的。」
谢松亭:「哪来的?」
「我路上买的,家里不是没了吗。」
谢松亭沉默了会儿,这时才有了席必思之前六个月真变成猫的真实感。
见他还要像以前一样含在嘴里吃,席必思说:「咽下去。」
谢松亭拧起眉头:「连我怎麽吃药你也要管?」
「你咽不咽,不咽我帮你咽。」
谢松亭还想问他要怎麽帮自己咽,就看见这人低头喝了口水,掐着他下巴就要凑过来!
他反射性伸手挡住自己的嘴,被席必思一口吻在掌心。
那人硬朗的眉眼近在咫尺。
谢松亭是美,席必思则是纯帅的那一挂,脸部线条硬朗,转折分明,周正又有气场,去相亲角能被阿姨叔叔围着要电话和相亲传单。
见谢松亭惊慌失措地瞪他,席必思动动喉结,笑着把这口水自己喝了。
为了证明已经喝了,还往谢松亭手里吹了口气。
谢松亭往後一缩。
「看把你给吓的。」
他保持这个距离,问谢松亭:「我咽了,你咽下去没?」
就刚刚这几个动作,已经让谢松亭周身出了一层薄汗,手心也是,显得身前人呼吸尤其热。
他後靠住床头,看自己和席必思拉开距离了才放下手,下意识拿舌头扫了一遍口腔。
空空如也。
咽了。
被席必思吓的。
谢松亭皱起脸,难受得像吞了苍蝇。
很久没吃药,片剂明明过了喉咙下食管,可他还觉得没咽下去似的,有什麽卡着喉咙,不舒服。
席必思若无其事地起身,递给他水。
谢松亭下意识接过来喝了几口,想消化这种不适感,喝完才想起来,这水刚才席必思喝过。
他面色复杂,感觉不是被劝着喝了药,而是被轻薄了。
这感觉……并没他想的讨厌。
「张嘴我看咽没咽。」
「咽了,别问了,我舌头笨,药在嘴里没法说这麽长一句话。」
「好。」
谢松亭喝完水,觉得恢复了点力气,还要说话,被席必思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先吃饭,吃完饭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