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煜。
听着好让人害羞呀。
祁煜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伸手捂住,慢慢的靠在他怀里,想问他为什麽喊自己祁小煜,但是又问不出口,心里只觉得欢喜。
祁煜伸手搂着傅若晏的脖子,在他怀里使劲蹭啊蹭,但这点力度在傅若晏看来就跟小猫踩奶似的。
祁煜还是想问,他哼哼唧唧的凑近傅若晏的耳朵,「老公,你,你为什麽要喊我祁,祁小煜啊?」
傅若晏对於他最近的这些转变很是开心,听见这话故作难过,「你不喜欢吗?」
祁煜快速抬头,「喜欢的,我喜欢的!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
他急得都快哭了,早知道傅若晏会因为这话难过,他就不问了。
傅若晏一看逗过头了,赶紧收了难过的表情,「我装的,我没难过。」
祁煜这才稍稍松口气,又靠在他的胸口,安安静静的,不敢哼哼唧唧了,只说,「我不问了。」
傅若晏第103次觉得自己是混蛋。
「没有为什麽,就是想喊你祁小煜,这样好听,而且只有我能喊丶只有我知道!」
祁煜又想哼哼唧唧了,他忍着没出声,心里面早就高兴的想站起来转两圈了。
马场是在郊区,足足有五个标准足球场那麽大,西侧一排的房子,马全部都在里面,饲料在一旁堆得整整齐齐,而且这里也没有什麽味道。
第40章喉间有些酸涩
祁煜很喜欢,眼睛里都是跃跃欲试,他都快要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只等着傅若晏一声令下。
「晏哥,嫂子,来这麽早啊?」项斯之从厕所出来,边走边系腰带。
祁煜兴奋的点点头,眼睛却还是止不住的往马身上瞟,「嗯。」
「晏哥,嫂子,项斯之馀行也从车上下来,朝这边挥手,他身边跟着倪语白,还有楼宁适。
项斯之看见楼宁适就跟捡到钱一样稀奇,连见到倪语白的尴尬都想不起来了,他朝楼宁适走去,伸手拍他的肩膀,「呦,阿宁,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楼宁适环着胳膊,说,「这不是想你了吗?来看看你长高没有。」
前半句话项斯之还很受用,听见後半句话,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蹦起来拍他後脑勺上,「说的什麽话!」
「人都说了,男孩子到了二十三还会再长个的,我今年刚好二十三,你等着吧,我肯定要长得比你还高!」
余行在身後拍着大腿笑,特别是看见项斯之蹦起来打他,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不是我说,项斯之,你真,哈哈哈,你他妈太搞笑了哈哈哈!你还跳起来打!」
他笑得愈发猖狂,项斯之又跑过去揍他,「你闭嘴!烂黄瓜!」
听见「烂黄瓜」三个字,余行一下子就垮着个脸,「你就会这一个词是不是?」
项斯之微抬下巴,冲他扬了扬拳头,「对啊!反正有用就行!」
余行咬牙点头,而後又笑了起来,「那也总比你强吧,都二十三了连嘴都没亲过!」
一说到这个话题,项斯之梗着脖子想反驳,结果却憋的脸红脖子粗,最後连带着耳朵都红了,眼神躲躲闪闪。
余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是吧小之之?你跟谁亲嘴了?你不会被人给骗了吧?对方有没有传染病啊?」
「我说你这孩子!怎麽经不起一点激呢!我不就是说你没上过全垒吗,你怎麽还去找人亲嘴了?等等,你不会真的和人上全垒了吧?」
说到这里,余行狠狠的皱起了眉,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伸手搂住项斯之的脖子,掐着他的下巴仔细检查,嘴里咕哝着,「你戴T了没?别到时候整出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项斯之被勒的都快要翻白眼了,伸手拍打他的胳膊,「没,没有。」
吼他,「也没亲嘴!没亲嘴!没!亲!嘴!」
这声音大的,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余行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反应了一会儿,然後又缓缓说道,「我不信!」
「就你刚才那娇羞的样子,难道你和你女朋友网络奔现了?」
他还要掐着下巴检查,一边的倪语白终於待不住了,上前薅着项斯之的後领子,把他解救出来,然後自己的胳膊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着这个姿势,带着他往前走。
边走边慢悠悠的说道,「还不开始吗?没看见阿宁都迫不及待了?」
正在看好戏的楼宁适:我什麽时候迫不及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行吧,「我确实有点迫不及待了。」
项斯之闻到熟悉的味道,脸变得越来越红,最後乾脆低着头装鹌鹑,就这样缩在倪语白的嘎吱窝,被他带着走。
倪语白心情真是坏的一批,他知道最近项斯之一直在躲着他,他也明白了,项斯之真的不喜欢男人。
他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要做这个坏人,不要去掰弯他,借用网恋对象这个身份和他分手,别到时候让他察觉出来,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理性上又告诉他,他根本没办法放手,也不想离开,他想把项斯之据为己有。
那天早上的恶心两个字,现在还盘旋在脑海里,倪语白一时间觉得喉间有些苦涩,他收回了手,大步往前走,将项斯之落在身後,脸一时之间变得更冷漠。
突然离开了怀抱的项斯之,茫然的看向前面的人,怎麽松手了?是他身上有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