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麽?!」
「我哪有胡说!明明一直同我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同吃同住,你竟然还嫌弃我。」
迟雨说不过他,只能跑,远山在後面一边追,一边笑。
他最喜欢看迟雨吃瘪时候羞恼的样子了,十分有趣。
远山哪都不像他们公子,就这点子恶趣味一样一样的。
前面,隗泩已经拉着路行渊进了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张口就叫小二尽快准备浴桶和温水进来。
小二看着二人的目光异常怪异。
两个大男子大白天开一间房,还要沐浴,
很难不叫人多想。
隗泩着急忙慌地拉着路行渊就往楼上去,转角时,一个不小心,险些与人撞了个满怀。
路行渊眼疾手快,在来人即将撞上的一瞬,将隗泩捞了回来。
双方的帷帽上的皂纱在空中相互碰撞又分开,
对方也停下了脚步。
「抱歉。」
冒失的是隗泩,道歉的却是对方。
清朗的声音好似山间清泉一般穿透纱幔,为燥热的酷暑,带来了一丝清凉。
听声音像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
「是在下冒失。」
隗泩说着,拉住路行渊向挪了一步,率先让出了路。
路行渊的视线透过皂纱警惕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对面穿着一身冰蓝色的劲装,身形与他相仿,身高比他矮了一点,隔着纱幔看不清模样。
却莫名令他不爽。
少年微微点头,道了声「再会。」便从两人身侧下了楼,身後还跟着同样带着帷帽的随从。
隗泩只觉得这少年的声音尤其好听,并未太在意。
拉着路行渊就上楼去了。
一进房间,路行渊顺手关上了房门,转身扯下隗泩脑袋上的帷帽就从窗户扔了出去。
「欸?」
隗泩脑袋上一空,他顺着窗户望出去,他刚买的帷帽就这麽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你扔我帽子做什麽?」
「脏。」
「哪里脏了?」
隗泩无语,他刚买的帷帽还没戴上半个时辰,就这麽无端端地被扔了。
一起买的,他自己的怎麽不扔?
第64章无妨
路行渊缓步来到桌边坐下,摘了头顶的帷帽放在桌边。
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隗泩的面前,
「先喝水。」
看路行渊脸白得跟个死人一样,隗泩懒得跟他计较。
扔了一会儿再下去买就是了。
炎炎酷暑,隗泩确实也热得满头大汗,於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就听路行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