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猛兽的山林中不知为何突然冒出几只野狼,五只山狼跑了一只,射杀四只。同时也造成了两死多伤的惨况。
然,参加猎宴的皆是年轻一代的王公贵族,连公主都受了伤。户部尚书家那个荒|淫的长子被伤了那里,被发现时已经晕死了过去,下半身全是血。送去医馆,发现已经彻底成了太监。
有人说是被狼给叼去了,
也有传闻说,明显有被刀剑割去的痕迹。
听说付翟醒来之後发现自己成了阉人,发了疯一样地要寻死,府上十来个小妾皆拿帕子掩面偷笑。
付翟平日仗着他爹的身份,做了不少欺男霸女丶伤天害理的事儿,落得如此下场,实乃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隗泩狐疑,他不过是踹了一脚,虽说确实没收着力,但也不至於……没了?
远山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只有他看见迟雨多麽厌弃地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扔进了小河里。
公子果然还是更疼他,这种脏活累活从来都是叫迟雨处理。
「不过这次倒霉的还有太子。原本民间都称太子少年才俊,文韬武略,实乃当之无愧的未来储君。」
「如今话锋一转,却道太子到底年少,贪图玩乐,搭上的却是下面人的性命。连他自己都险些入了狼口,多亏了贤王搭救。还害得公主受伤。」
「说来也都怪这突然冒出来的山狼,也不知道从哪个山头跑来的。真是不长眼,还险些伤了大侠。」
远山说着,抬眼观察着隗泩的反应。
听他绘声绘色地说完,隗泩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山狼大概是贤王放的。」
此刻他俩正坐在西厢房的窗子前,看着窗外的杏花嗑瓜子。
昨日凶险,实则隗泩只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
远山诧异,「怎会是贤王?贤王可是从狼口下救了太子。」
「一看你就是小……画本子看得少。」隗泩把手里的瓜子往远山面前一放,示意他也吃。
远山却当成是让他剥,倒是也不在意,当真抓起就剥,一双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的眼睛,认真地听隗泩说,
「我记得你说过乐丹推崇一夫一妻制。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且只育有太子和公主这一对龙凤,那将来的皇位就只能是太子的,可若太子出了事,还有谁有资格继承皇位。」
「公主。」
隗泩点了下头,「你这麽说也没错,可公主那骄纵的性子能是当女帝的料?」
远山非常认同,乐昭映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动不动就要将哪个拖去杖责,她要称帝可还了得。
「那就只有当今圣上那个年轻又稳重的亲弟弟,贤王。」
远山貌似不懂,「可是贤王向来以贤德仁厚着称,况且他救了太子啊?」忽地又一想,
「也是,鬼泩还怕鬼呢。」
隗泩白了远山一眼,
「你听过得民心者得天下没?」
见远山只剥不吃,他一把全抓起来塞进嘴里,边咀嚼边接着道:「太子一箭能正中山狼的眉心,神色淡定自若。没有贤王出手相救,山狼怕是也伤不到他一根毫毛。」
「那你说太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