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用不了,
逃也逃不掉。
他无望地向後一仰,倒在床上无声哀嚎:
毒死我吧!
……
五日後,风和日丽。
路行渊堪比神医,隗泩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来不及庆幸,便生无可恋地同路行渊一起坐上宫里派来接人的马车,去往春日宴的场地。
在隗泩的想像中,所谓春日宴,应该就是皇宫里举办的类似赏花大会一样的宴会,宴请一些个年轻的王公贵族或者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前来赴宴。
无非就是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一起品食丶赏花丶欣赏歌舞,再来个曲水流觞丶吟诗作对的助兴的小游戏。
按理说,这种宴会一般都是举办在宫中,可马车已经从路行渊的府上出来了很久,
隗泩正想着皇宫怎麽这样远,马车就停了下来,他掀开帘子一看,眼前一片开阔,竟是到了城外。
只见不远处重兵把守的地方,是一个高墙围起来的户外场地,还未进入,便可以看见场地内搭建的高台,高台之上插着红黄龙纹的旗帜。而高台正对着的位置是一座不算高也不陡的山林。
隗泩这才反应过来,此春日宴竟是猎宴。
「公子请下车。」
车夫掀开门帘,已经摆好了脚凳,隗泩收回视线,跟着路行渊下了马车。
二人一下马车便有带刀侍卫前来搜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带武器,才放他们进了会场。
圆型的场地比足球场还要大很多,四周筑起高墙,中间有一个圆型的台子,台子上设了一圈席位,由向上的台阶连接到更高的高台。高台便是隗泩从墙外便看见的插着旗帜的那个。旗帜下面还设了五个席位。
所有宴席桌上,皆珍馐佳肴丶果饮美酒一应俱全。
会场的另一边没有高台的一侧,靠墙的位置拴着成排的马匹,马身油光噌亮,纵使隗泩懂得不多,也一眼就能看出来皆是好马。
成排的马匹边上立着两排弓箭架子。
一些人已经先到了,有的在看马,有的去选箭。
正如隗泩所想的那样,都是些年轻的王公贵族和个中出挑的高官子嗣。
其中男子基本都穿着马靴,束袖束腰的便於骑射的衣服。只有部分贵门小姐,穿着繁琐华丽的衣裙,打扮的花枝招展。显然她们的目的也不是拿弓箭去射几只可怜的兔子。
隗泩低头幽怨地看了看自己。
今早出门前,天还没亮,他就被叫了起来。
说是宫里来了嬷嬷,送宴会的服饰。
隗泩的想像中,应该是那种华丽的丶贵气的丶镶了金边的,穿上就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然而,满脸褶子看起来很严厉的嬷嬷,递给了他一件纱衣丶两件纱衣,到第三件纱衣的时候,他彻底忍不住了,难以置信地问:
「这是给我穿的?」
三件纱衣叠一起,依旧跟皇帝的新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