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渊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茶碗,声音不大,却叫整个场地内的人都听的见。
台下顿时一片窃笑声。
付翟犹如被踩了尾巴,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反驳,「谁说本公子年年空手而归,明明去年……」
不说倒好,这一说,台下的嘲笑声更大。
付翟似乎突然意识到什麽,急忙闭上了嘴,可惜为时已晚。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隗泩好奇问:「去年他猎了个什麽?」
刚问完,就听路行渊道:
「是路某失言了,去年付公子可是猎了那麽大的一只兔子回来,足足有两斤重。」
「两斤重?那不就是兔崽子?」隗泩憋着笑。
台下不知何人附和:
「可不就是兔崽子嘛,八成刚睁眼就让他射死了,哈哈。」
付翟该是也没想到,本来打算羞辱人,反倒自己成为了笑话。恼羞成怒中,突然瞥见取了弓箭回来的乐昭映,遂扬声道:
「公主尚且策马涉猎,你连女子都不如。」
「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路某自愧不如。」
路行渊话音才落,乐昭映就走了过来。
付翟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迎了上去,
「殿下,殿下先前帮付某说话,付某感激不尽,改日……」
乐昭映厌恶地瞟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付翟你以为我是没听见吗?什麽叫尚且?女子如何?本公主虽不及母后当年纵马驰骋,英姿飒爽,也比你个五年只猎到一只兔子的强。」
「是付某一时失言,公主文武双全……」付翟慌忙解释,
「闭嘴!」
乐昭映不耐烦地瞪了付翟一眼,「上次的事情还没跟你算,离本公主远点。」
说完又看向高台上仅剩的二人,
「行渊哥哥受不得湿寒,在此处观局便是,不过後面那个,你下来,你替行渊哥哥去。」
隗泩早晨被逼迫着换衣打扮,连口水都没喝上。
这些人拿个弓丶牵个马怎麽能磨磨唧唧这麽久,他还等着他们都走了好偷吃呢。
隗泩捡完笑话,正暗自抱怨,视线盯着桌子上的吃食。
突然被叫到,他慌忙摸了摸嘴角,生怕有口水流出来。
听清乐昭映的话之後,眼睛瞬间亮了。
「好!我替公子去!」
乐昭映没想到隗泩答应的这麽痛快,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行,那……弓箭和马匹已经给你备好了,都在那,你自己过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