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在水里将自己缩成一团,
[没脸见人了!]
[什麽时候……]
[他看到了?!]
[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能……]
刹那间他连撞哪根柱子都想好了。
看着水面咕嘟咕嘟地冒泡,路行渊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刺客榜首?
明明像极了他从前养的那只受了惊就将头埋起来的小兔子。
半晌,隗泩实在憋不住,那双清澈的眼眸缓缓地从水面上露出,
顿了一下又将嘴巴露了出来,
「我……药,是药的缘故。小人绝对没有冒犯公子之心。」
「药是我亲自配的,却不知还有此等功效。」
路行渊伸手一把将隗泩从水里捞了出来,顺势将衣服披在他肩上,
「药浴不能泡太久,有事叫远山,我明日再来看你。」
路行渊温柔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隗泩腿一软,险些摔回浴桶里。
他艰难地地从浴桶里爬出来,
果然大反派岂是他一个阳光开朗男大学生能斗得过的,得快点好起来,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他忍着疼痛艰难地给自己穿衣服,却没注意刚出去的人又折返了回来。
第4章这是疼不疼的事儿吗
隗泩颤抖无力的双手,正跟里衣的带子较劲,
腰上忽然一紧,猛地跌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路行渊双双坐到了软榻上,
准确来说是路行渊坐在了软榻上,
而他疼得麻木的身体正以一个十分不雅观的姿势跨坐在路行渊身上。
还没穿好的衣服衣襟敞开着,距离路行渊的胸膛仅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还好他刚才先将裤子穿上了,要不然……
隗泩根本不敢想。
路行渊单手环住隗泩的腰身,巧妙地保持着看似亲密的距离,另一只手则嫌弃地剥开隗泩湿漉漉的发丝。
但从背後看去,二人动作却极为暧昧,怎麽看两人都似是正在做那档子龌龊事情。
隗泩被路行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磕巴,
「你……你干什麽?」
狗东西,你不是要来真的吧!
他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就要这样被一个书里的大反派糟蹋啦?
隗泩内心的咆哮和崩溃皆无声,
反应过来,便开始在路行渊的怀里拼命挣扎,
士可杀不可辱,他要去撞柱子!
可他连衣服带子都系不上,动那两下跟小猫抓痒痒没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