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竟会越描越黑,她的本意明明是想要送他法器讨好他,却被他误解成这样,百口莫辩之下,一时间,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搪塞的话。
“因为她不想让你受伤。”
关键时刻,乌泽化成人形,从田渊柏的腕上脱了出来。
“主人不想让你受伤,所以才让我护着你,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啊!”
乌泽眨着眼,天真的眼神不掺一丝杂质,令他的这番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
然而田渊柏并不是这么好哄骗的人,他自嘲般摇了摇头,继续说到。
“师姐可是这世上最巴不得我消失的那人,我说得对吗?”
“不对!”
裴萱萱立马反驳,使得田渊柏眸中的恨意被诧异取代。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田渊柏。”
“所以,我会永远保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金木水火土
此话一出,田渊柏的双瞳微微抖了抖,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人。
她说她需要我?
她说她要保护我?
田渊柏此时仍捏着捉妖壶不放手,但紧绷的神情不由得一松,心底暗道:“裴御萱,你最好别骗我。”
随即,他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对这份感情的纠结,犹如释然般笑出了声。
他可真容易被打动,像一只无比渴望得到关爱的狗。
是的,他是这么形容自己的。
裴萱萱看到他戒备的情绪骤减,忙趁热打铁。
“以后你我二人,没有嫌隙。”
“现在,我将我的手下乌泽给你,希望你好好待他。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如同一张白纸,所以以后他会成何样,就靠你这位画师来定夺了。”
乌泽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脸上仍挂着不舍,看向裴萱萱的眼神惨兮兮的。
“主人,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常常见你了?”
“只要你想你就来我这找我,不必管他怎么想。”裴萱萱摸了摸乌泽的头,似在安抚他的情绪。他软软的发丝与乖巧的神情,令她感到些许心疼。
望着眼前两人演着主仆情深的戏码,田渊柏不耐烦环起胸,冷冷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不想跟一个妖物整日待在一起。”
“我还以为你终于理解了主人的用心良苦,没想到,刚才的那番话我是白说了啊。”乌泽叉起腰,替裴萱萱感到不平。
“公公,我说你有时……”
“不许叫我公公!”田渊柏愤怒将壶口上的黄符扯下,作势就要将乌泽收入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