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好好跟岳父岳母说话,告诉他们,家中要是有什么需要应酬的,我可以过去帮忙。”
“我才不要回去那里!万一沾染了铜臭之气,回来会玷污咱们的清贵。”
“容氏!你真是疯了不成?!”因为太过生气,张生扇了她一耳光。
“啊!相公,你为什么要打我呀?我可是为了咱们的家好啊!商人满身铜臭味,我就是怕他们,会污了咱们家的风水,要是不小心影响到你的科举,那可怎么才好啊!”
看这个蠢货,仍然不知悔改的模样,张生跌坐在椅子上,这些年到底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容家断了关系,逢年过节都不来往了。就算他亲自去登门,下人们总说主人不在家,不肯放他进去。
“你下次带两个孩子去见见外祖父、外祖母,这么长时间没见,估计他们也会想见孩子的。”
“我不去!我的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点清贵之气。”
张生绝望了!两个孩子,以前还看着白嫩干净,现在却跟村里的普通孩子一个样,每天玩的邋里邋遢的。最要命的是还被传染了虱子回来,现在已经剃光头了。
“我叫你去,你就一定要去!你敢不去的话,我就打死你!”
“相公,你别这样!咱们家的清贵之气呀!”
“我让你再说清贵之气!我让你再说清贵之气!以后说一次打一次!”张生已经失了理智,压着妻子,一拳一拳的重锤。
容二姐的惨叫声,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但他们都没有想去劝阻,事实上他们也想揍她。
“娘,我媳妇怀上孩子了,你能给我两个鸡蛋吗?”张小弟去年,娶了同村的一个农家女。
“只有一个!”
”好。”他本来也没有指望会得两个,只是怕说一个的话,会最后被他娘拒绝说没有。
“老二啊!你妹妹昨天又回来哭穷了,你那个妹夫太没用,都当了多少年童生了?还屡试不中,他们家都快要卖地了。”张母这两年老的特别快,都已经驼背了。
“我当初就说刘地主家的最好,嫁过去之后,就吃穿不愁。但你们都鬼迷心窍了,一直认为妹夫是状元之才。娘啊!咱们是平凡人,要学会认命!你看大哥那样,反正我不敢想以后了。”为了他的孩子,他也学会了藏私,等父母不在以后,家里肯定是要分的。按现在看来,将来肯定分不到什么东西。
“你们是兄弟,要好好说话才是,你就多劝劝你哥吧!他是秀才,要是想去赚点钱,也是很容易的。”
“可问题是,他只想花钱。他上次弄的那个花娘,家里还欠着外债呢!”张小弟苦笑,如果不是那点地,是卖不上什么钱的,又加上种了番薯,估计都要保不住了。
“唉!”张母越叹气,背脊椎就越弯了。
“娘,你好心教教大嫂吧!她那人太死心眼,以后都别再提什么清贵之气了,太让人害臊了。”
“……”他们当初,谁都没当是真的,可偏偏这个蠢儿媳,把它当成传家宝。
这个时候,京中有家破落勋贵人家在为次子的妻子人选伤脑筋。
“夫人,真要给二少爷,找商户女?这实在是太委屈他了。”
“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家里是什么光景,你也是一清二楚的。”
“咱们安宁侯府,是暂时遇到困难。要是真娶了那种身份低微的,二少爷怕要遭人嘲笑。那种眼皮子浅的女子,就算生了孩子,也怕随了她。”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奴看表小姐就很好,与二少爷自小青梅竹马。”
“柔儿很好,反正她还小,先不着急。以后的话……谁知道会不会,与她有当婆媳的缘分。”侯夫人笑得意味深长。
那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垂下头去。
“柳红,去看看行李准备的齐不齐全。”
“这姑奶奶家的老太爷,也是奇怪,在京城摆宴席多好啊!非要回乡去折腾。”
“听说他家乡出了什么好事,有户人家,还被皇上嘉奖过。”侯府已经大不如前了,很多消息都只是一知半解,并且还是最后才知道的。
“不知道那户人家,是怎样的人家?”侯夫人眼里闪过贼光。
“到时老奴,一定好好仔细打听一下。”
“多打听一下,他家还有没有未婚的姑娘。能被皇上嘉奖,这是多大的荣幸啊?我是听说淮河县里多富人,不知道那家如何?”
系统一直盯着原身上辈子的婆家人,看他们准备去容州待的地方,连忙把信息告诉了她。
“一窝子人面兽心,还软饭硬吃!系统,这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案例写下的伟大著作!你帮我多印刷几本,我要给淮河县的各家千金人手一本。我是不会上他们当,但保不准有其她傻女孩,就当日行一善吧!”
一夜之间,容州替许多姑娘,打开了新知识的大门。她们不仅自己看,还拿去给父母、兄弟看,更是拿里面的故事来全家一起讨论。
“爹,我不敢嫁秀才了!那下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弄不好,被人贬妻为妾,咱们家的脸,往哪搁呀?!”
“老爷,女儿说的对!这过日子的,还是平平淡淡是福。”
“你们先等我去弄清楚,看看那位秀才,是不是有什么青梅竹马的表妹。”
“爹!你还要查一下,是不是还有他老师的女儿,或者是同窗的妹妹。老天爷!我已经不敢直视秀才了!”
“你们都弄错方向了!人家要是高中,是直接娶贵女!”这家的太太,看他们是没有直接抓到重点,又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