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
严竞侧头看这睡得正熟的小猫,淡声说出与告诉孟斯故截然不同的回答:「它们都死了。」
Ross正好奇着为什麽别的流浪猫死了,旅馆的门开了,罗姨提着一个大黑袋子走了进来。
「哎,你怎麽在这儿。」罗姨的警惕一闪而过,看见Ross在旁边乖顺地坐着,平常那抹常见笑容立刻自然地扬了起来,「怎麽,需要买东西?」
严竞走出柜台,言简意赅道:「开个房间,我们隔壁那间。」
罗姨眉头一挑,没多问,把手里的袋子放好後直接拿了房卡给他。
严竞一次性付了到离开那天的房费,接过卡,往楼梯口走了几步,他停顿住,转身又走回前台。
不等他开口,罗姨笑着先说:「拿了卡就是定了,就算要退也得扣一天的钱啊。」
「不退。」
「那你这是……」
严竞攥了攥手掌,一想到孟斯故正发着高热独自待在房间里,这个念头稍微一起,他的冷静与果断就该死地消散得没影,对孟斯故所作所为的愤恨也不禁为此让步。
他问罗姨:「有没有效果好点儿的退烧药?」
作者有话说:
眼镜儿:分房睡!
还是眼镜儿:他离了我不行,算了,回去照顾他。
第43章
孟斯故醒来是隔日下午,外面的雨停了,屋内依然只有卫生间那个坏掉的水龙头在发出动静。
场景令他感到似曾相识,来这间旅馆的第一天差不多也是这样。兜兜转转,一切不知不觉回到了原点。
他和严竞也是。
孟斯故没有立刻起床,缓慢坐起身,靠在床头复盘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严竞走後,他实在难受得紧,不一会儿就撑不住精神昏沉睡了过去。高烧之中噩梦缠身,睡得很不踏实,中途应该是有人拿了湿毛巾或是降温贴给他降温,有过一两回舒服,可等他努力睁开眼睛看,额头上并没有那些东西,眼前也一个人影儿都没看着。
身旁被子的情况和严竞离开时差不多,严竞没有回来睡,但半夜那种受到照顾的感觉十分真切,孟斯故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幻觉还是严竞真的回来又走了。
莫大的空虚感随着深思逐渐包裹住他。桌子上还放着严竞昨日刚买回来的糖果,随意丢到一旁的安全套包装空壳子也证明着他们这些天的过度亲密,谁承想,仅一夜过去,他们之间所有的和谐与欢愉就通通被打回原形。
理智上,孟斯故知道这绝对算得上好事,离返回联邦没多少时间了,正好借着昨日的糊涂把种种荒唐说明白。
只是理智一旦沁入感情,再清醒的人都免不得搭错几条神经。想起严竞失望离开时的模样,孟斯故不仅没有半分报复的快意,反倒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