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再遇上什么事情,自己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受到伤害。
不多时,周明远和万氏带着清文一块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美味的饭菜,稍作歇息后,各自回屋睡下。
夜半时分,王家庄早已没有了灯火,只有天空中散落的几颗星星,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整个村子安静得只能听清楚自己的呼吸声,众人熟睡之际,一个黑影悄悄地跃进王长顺家。
王长顺家中西面的屋子里,王双柱因为身上疼得厉害还没睡熟,迷迷糊糊地翻着身,嘴里嘀咕着小娘儿们下手真狠。
他今天回到家也不敢说是谁揍了他,只跟他娘说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到了腰。
王双柱翻了身,听见屋里发出了一丝响动,以为又是老鼠在屋子里翻东西,他轻喝两声,想把老鼠吓走,继续睡觉。
喝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床边立着一个身影,顿时吓得一个机灵,叫出声来:“你是谁?在我家干啥?”
隔壁屋的吴秀娟和王长顺听见儿子声音,点着油灯,急急忙忙往儿子屋里钻:“儿啊,你咋了?出啥事了?”
吴秀娟进了王双柱屋子,看见陆承泽立在儿子床边,又惊又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你来我家要做什么?你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陆承泽并不理会吴秀娟的质问,他还不屑跟一个撒泼的妇人计较,也不想动手打女人。
他一把王双柱从床上拖下来,一双眼定定地盯着他,直看得王双柱心里发毛,才冷冷抛出一句话:“不要再去打扰周家任何一个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王双柱还记得陆承泽下午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他哪里还敢去周家惹事。
吴秀娟舍不得儿子被这么威胁,她自己又不敢上前,这小子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要是惹了他,把她打伤了怎么办?
身旁的王长顺从进屋开始就闷着声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吴秀娟自己不敢上前,侧身扯住王长顺的衣领,跺着脚骂:“你个没用的男人,别人都上你家欺负你儿子了,还跟个乌龟似的不吭声,老娘怎么这么命苦哟,碰上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王长顺气得瞪眼,这个臭婆娘,陆家那小子可是会功夫的人,又在镇上做事,这婆娘把他推出来,是想让他去受罪吗?
只是他不敢说,吴秀娟这泼妇作天作地,撒起泼来他也没办法,偶尔在外面强撑着压住她,她回来就要变本加厉地闹回来。
上回在村长面前为了面子揍了她,回家后他身上被挠了好多血印,还好大多都在胸前也没外人看见,他才不至于丢了男人的脸面。
吴秀娟可不管王长顺的想法,她看见儿子吓成那样,心疼得不得了,一把王长顺推搡到陆承泽面前:“我跟你说,我当家的可不怕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
王长顺心里恨急,这个恶毒的蠢婆娘,他可是她男人,她这是想害死他不成?
“嗯,也对,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这副烂泥样,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你们做父母的没教好,子债父偿也是不错的想法。”陆承泽本来也没打算再收拾王双柱,吴秀娟一个妇人他也不好动手,他要收拾的就是王长顺。
说完,拉过王长顺,往地上一按,拿出绳子将人三两下捆了,又顺手把床上王双柱的臭袜子往王长顺嘴里一塞,开始狠狠揍人。
嘴里塞着儿子的臭袜子,熏得王长顺直想吐,他还想着这臭小子是不是许久没换袜子了,怎么会这么臭。
等陆承泽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后,他痛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了,只觉得恨不能当场死去,手被捆着,嘴被塞着,王长顺疼得满地打滚,一个劲儿地呜咽着求饶。
陆承泽可不管他疼不疼,他下手有分寸,专挑疼的地方打,这些地方只是疼却并不会叫人有事。
揍够了人,走之前,陆承泽阴测测地说了句:“你媳妇和儿子只要去周家惹事生非,我就来找你算账,管不管得住他们,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也不管屋子里几人的反应,留下躺在地上的王长顺,和吓傻了的吴秀娟母子,扬长而去,消失在黑夜里。
异样感觉
陆承泽走后,隔了一会,吴秀娟总算舍得松开儿子去看看自家男人。
只见王长顺紧闭双眼,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糊了一脸。
吴秀娟嫌恶拿出王长顺口中的臭袜子,颤着声音唤了两声当家的,王长顺却一丝反应也无。
她心中一慌,闭着眼睛就开始嚎哭:“老天爷啊,打死人了,我可怜的当家的,你死了我们怎么……”
“哎哟!吴秀娟,你干什么?嫌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还不赶紧把我的手解开。”王长顺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痛晕了过去。
吴秀娟哭喊的时候习惯边哭边拍地,结果方才不小心一巴掌拍到了王长顺的腿上,这才将王长顺痛醒了。
王长顺阴郁地盯着吴秀娟母子,他可是记得是这泼妇将自己推出去的,别人打他的时候,也说得很清楚,就是因为这不省心的母子俩又去找周家麻烦了。
依他看,这母子俩是巴不得他早点断气,让他们别去惹周家的人,怎么说都说不听。
周家不同于村里其他人家,他家如今有钱又认识镇上的大人物,更何况周家还有那个煞神在,王长顺想起方才那煞神的模样,不由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