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她极力思索自己的过失,尝试弥补。
“是我突然前来惹你生气了吗?还是我擅自推门触了你的底线?你若对我有不满尽可告知我,我会改正的。”
叶清眠红着眼语无伦次,她不想被他赶走,若他都不愿帮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看着她真情实感入木三分的表现,玉沉渊蓦地勾了下唇角,轻飘飘问出。
“在你心里,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他骤变的态度将叶清眠的头绪搅得杂乱不堪,像是一颗心被他攥在手中,反复碾磨得窒息将死却又尚存一息。
她喘着粗气平复心情,脑中飞快运转,想了个得体又不会冒犯他的答案。
“我……我自是将玉公子当做最为敬重的朋友,兄、兄长。”
她一字一句地试探,谨慎观察他的神情,往日同他相处时自然惬意的状态早不复存在,现下只想小心安抚他,不敢再冒犯。
得到了答案,玉沉渊心头骤然一紧,眼底隐隐腾起的火焰霎时熄灭,变得黯淡无光,气势也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生疏的推拒。
他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拒人千里。
“我不过一孤贫孑然的儒生,怎当得叶小姐一句兄长。”
玉沉渊心中冷笑,讽自己自持甚高,自以为洞悉一切,却辨不出风情女子玩弄人心的手段。
他们本不应有任何关联,可她竟莫名送上门,那般殷切热烈;更可笑的,是他还信以为真,动了几分不可理喻的感情。
如今,这乱了他心的女子夫郎已定,新婚在即,竟还毫无顾忌地找上他的门。
当真可笑。
叶清眠猜不透他的心思,暗自干着急,一边是发生巨变的糟糕婚事,一边又是玉沉渊这忽然转变的态度,一事未平多一事,将她拉扯得分外郁结。
她不明所以,只得毫无章法地宽慰他。
“玉公子,你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我必尽力帮你,你切莫压在心里,气坏了自己。”
她都急得红了眼眶,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唯有一愿,请你离开。”
过了半晌,只听得他兀自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扶在门上的手被他毅然拨开,不待她反应,便关了门。
“咔嗒”一声,上了锁,叶清眠茫然若失,这原本没有门栓的,如今怎么又有了,莫非就是为了防她?
叶清眠垂头丧气地靠在门栏上,不知该去向何处,她也是万般无奈下才想来到找玉沉渊的,若他都不帮她,那明日一早便要面对秦怀瑾的逼迫。
她不愿!
她讨厌秦怀瑾,前世她的死也有他的推波助澜,如何能让她放下仇怨忍气吞声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