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会瞧见。”
“可、可……”
可她紧张啊!叶清眠脸颊发烫,为何他要将她圈在怀中这般盯着她讲话,真的很折磨人。
细腻粉白的拳头固执地抵在他胸口处,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让他再有机会靠得更近。
可这哪里拦得住他,玉沉渊瞥了眼那截白嫩嫩的腕子,只要他想,顷刻便能将她挥开。
可他如今不想那般强势地逼迫她,看着她红红的鼻尖,心中又是一软,决定先放过她。
手刚一松开,叶清眠便慌不择路地逃开,脚面刚一落地,一阵抽痛骤然袭来,疼得她睁圆了双眸,倒吸一口冷气。
紧接着脚下一软,玉沉渊也不防这意外的到来,见她身形不稳,忙又伸手将她抱了回来。
“怎么了?”
他急切地将叶清眠身体掰过来看,见她吃痛地蹙着秀眉,额角憋出了细密的汗珠,面如白纸。
“脚、疼。”
她方才艰难吐出两个字,玉沉渊便顺着看了过去。
裙片铺散着盖住脚面,玉沉渊顿了顿才缓缓将裙边提起些来看,右腿脚踝处的一片血红刺目惊心,鲜血渗过了洁白的罗袜,正正落在她不足一握的脚腕处。
定是她跌下阁楼时,被尖锐的瓦片刺伤了,这类伤痛初时不显,却是极易伤及经脉的。
玉沉渊面色冷了几分,见她疼得眼泪直打转,便将她轻放在石面上,他自己则俯身蹲下,伸手去解她罗袜上的绑带。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叶清眠也没有阻拦。
白净却沾了血的罗袜被他缓慢褪下,细腻白嫩的腿逐渐剥离出来,褪到伤处时,难免粘连着皮肉带起刺痛,叶清眠猝然闷哼出声。
眼前分外专注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望向她的眼眸深邃幽沉,带着一丝灼热,哑声开口。
“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
叶清眠面上已覆满薄汗,被风吹乱的发丝偶有几缕贴在面上,她松开咬了半晌的唇瓣,摇摇头。
“没有。”
闻言,他才又低下头继续。
“你且忍忍,这伤不宜耽搁太久。”
“嗯……”
刚应完声,叶清眠就感觉到脚踝处传来凉意,安抚着赤痛的伤口,还丝丝缕缕地顺着脚踝逐渐爬满全身,原本就因心中羞涩而垂下的眼眸,被这触感激得忙又掀起。
只见如秋霜寒月般的男子,正握着她脚面轻轻吹气,深沉的眸光凝视着她毫无遮挡的皮肤,像个巨大的漩涡引人入胜。
叶清眠霎时烧红了脸,他这番模样与在竹苑那晚相似的可怕,彼时他满身戾气,可此刻,他温柔的似春水柔波般要将人卷着深陷其中。
“玉公子,我不疼了,你不必如此。”
她细微颤抖着声音制止他。
如她所愿,他停了下来,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他赤红着眼尾,压着粗重的呼吸,一手捧着她玉色的柔足,一手撩起清冽的湖水,置于伤处。
冰凉的泉水冲淡了翻起的热意,待他反复清洗几次后,将一方素白的净帕系在脚踝处盖住伤口,这才作罢。